。
「哈呃……哈呃……哈呃……哈呃……」
青年用手指胡乱的捅击匙孔。
如果门神也存在,我一定弑了它——不过这也不是它的错。
没钥匙没钥匙没钥匙没钥匙没钥匙没钥匙没钥匙……
「喂……咳咳咳……有……人吗……」
以咳嗽带动身体,青年的手臂在铁壁上敲不出醒耳的声音,而话语的音量与清晰度混在一起刚好包含在敲门声与细雨声的区间内。
「Seva……哈呃——Seva……」
还有窗户,窗户没有修好,可以从窗户……
将贴着门的右手拖动,吟念着食物名称的僵尸蹒跚而立,转身准备去不必苦耐食欲的入口。
「哈——Se……」
啊,门开着,走掉了吗。
作为钥匙使用的右手指刺进门与门框之间的夹缝,用尽全力,门没有动静。青年现在才像是刚从窒息的铁罐中脱离出来,深呼吸很多次,再等带深呼吸带来的眩晕消散,才终于把门拉动。
「Se……」
—啪,啪—
「噗……」
Love Coffee君击中还没准备爬进来的青年的脑袋,掉在软质的室内地板上的滚动两圈后准备销声匿迹。它明显是女孩发现青年没有关好门,顺手卡到门缝里的。
青年废弃了发现女孩不在就当即倒在地板上睡一会儿的打算。
「Se……」
女孩还在为青年中如此低级的陷阱而窃喜不已,但笑容又被青年潮湿**肮脏并有擦伤的上身带来的惊奇与猜疑凝固住,而青年则因为女孩复杂的表情自断话语。
青年后悔自己没有把门关好,这样一来自己就有充分的可能性从窗户爬入室内,说不定还能偷袭到女孩,对她施以关节技。
发梢的水滴掉到鼻尖上。
看到对方目不转睛,女孩有些不自在的重整旗鼓,将笑意撤去,现在还不能给青年印满心形图案的创口贴。
在看到女孩的一刻视线便清晰的青年,现在不由分说的清晰了思考。
「打扰了。」
没有经过主人同意,青年拖着湿淋淋的身子进了房间,把湿淋淋的伞**篓子里,捡起罐子。
「打扰了。」
没有经过主人同意,青年拖着湿淋淋的身子来到小圆桌旁,坐到女孩对面,同时先欣慰的用视线爱抚了共患难的伙伴的桌边,然后眼睛迅速瞄准了女孩。
「……」
—沙———
青年所面对的神一声烦躁的呻吟也没有。
女孩已经看腻了窗外的阴雨,而在桌上点亮了一根『辉光蜡烛』,暗区在下亮区在上的发光模拟出虚假的静态火焰,但这根粗彩棒是孤独的人的眼睛最好的伴侣。
「S……」
—pizee—
眼中满是无趣的女孩垂下手腕用三个手指提着在青年的世界里,几乎是突然出现的饮料罐,然后在凑上口的一刻被青年夺走。
「啊哈哈,打扰了。」
汽水,也对,家里不可能有啤酒的。
受到间接强吻的女孩没有表现出一点情绪,慢慢回到原来的姿势,汽水就像是在青年手中被开启的,汽水就像是没有存在过。
青年迫切希望女孩能把汽水抢回去然后泼过来。他压抑着把罐子递过去的心情。
「哟,逍遥过度身败名裂了才知道回来吗?」
「啊——!……您说的是。」
顾不得惊奇。
「负犬。」
「是。」
「人间失格。」
「……是。」
「滚。」
「呜呜……是……」
哭着离开了。
总感觉气氛是这个样子的。
房间被打扫过,所有的衣服和杂物都收回放好了,被子也叠好了,那件碍事的厚棉袄被挂出来了,垃圾桶也清理过,果条全都没有了!
「……」
—……—
「……」
压力好大,她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空气的样子让我压力好大!而且厨房里好像煮着东西!煮着东西!不可能!不可能!
女孩表现得像一个发型奇特并且五颜六色,手上耳廓上挂满饰物,然后再配合眼影突出的暗妆,一边抽烟一边嚼着口香糖的女人,与之对面的人,则表现的像是一位穿戴整洁但初谙世事,并且在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越来越萎缩身体的处男。
女孩动了动放在桌上的手,女人手里的烟蒂击中了处男的镜片。
青年再次举起外壁没有湿的饮料罐,不知喝到没有,放回桌面。
啊,但不得不承认Seva这个样子真是赏心悦目,果然她自己的衣服比较适合。
她在等我回来吃饭吗,太可爱了,让人心都快要融化的一幕呀。
「那,那个,Seva大人……」
—喂——Ondark大哥哥~~~有~新~闻~哟~~~~—
真身是女装成年男性的邻家小女孩邀请二楼窗口同一个人扮演的做作业的大哥哥去小公园玩一整个下午。
女孩闭上眼睛,收紧刚舒缓的眉头。
16:57,时间很充裕,刚才跑得太急了。
「Seva,希望你能听我说,不管我之前做了怎样的坏事,现在在你眼前又是怎样狼狈的样子,也请你相信,我用我剩余的全部押证我所述的是事实,我们现在要离开这里,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你不是迫不及待的要死吗。」
「不,你知不知道我在南区看到了什么……
「我不想知道,你快去死吧。」
……狄卡密特被金色的光破坏了,到正中的时候,那片金光也会降临这里,你会……
「做了那样的事情,还扔下我一个人走掉的家伙现在就不要想扮好人了。」
……相信我,你也会被金光杀死的,而且现在外面游荡着一体,也许是许多可怕的东西,你出去看一看就知道了,留在房间里绝对是错误的选择……
「不要把我当成言听计从的小孩子。」
……总之先跟我走,Seva!我没有办法强迫你,请你最后给我一个小时,之后要怎么做都随你喜欢,只要你到正中为止处在横断大桥以内。」
「…………你想要把我放回原来的地方吗?」
青年听见了藏不住的哭腔,以自己不愿相信的强度心痛起来。
「不,不会的,我给你的部分你不同意是无法取回的,你可以在很多地方寻到安身之处。」
「……」
面对连串的似确有人的单方向对话,完全认为青年自杀失败伤到脑袋而愁眉不展的女孩被抓住手腕,青年第二次自己打断自己的契机间,从桌对面拖过来并到刚才为止都一直在喝着的金属罐从小手中被摘下。
「喜欢的话就拿一罐新的,到接近内环区的安全区域再喝。」
「……」
青年拿一件新外套的空挡内,女孩又把汽水抱进双手。
啊,执着的家伙,不,固执。
女孩瞪眼。
听到了?还是说我的表情暴露了。
青年远视一眼镜子。
「过,过来穿……穿好鞋……」
女孩走到门口,伸过一只脚。
从刚才不断出现Seva说话的幻听,到好像在镜子里看到的幻觉,我已经不久矣了吗。
青年用极其复杂的手法抓着女孩的脚帮她套上一只凉鞋后,恐慌的女孩自己穿上了另一只。
对了,此行是一去不回的,要拿点什么吗,最有价值的东西。
模型太多带不走,每一个都是排名第一的珍贵。
「房东小姐——」
女孩踢了青年的脚跟,青年拍了女孩的头顶。
没有回应,猫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唉。」
我在做什么呢。
青年撑起雨伞,关上门。
有两个人的时候,才发现床,不,伞小。
「早上的……全部的事情我都道歉,别闹别扭了,来,拿伞。」
「?」
两人对上眼。
「……」
女孩先避开了,轻咳一声后,抱起罐子喝了一口。
可恶的家伙。
「神主需要你握伞。」
「……」
女孩极不情愿的握住了。
算了,不脱外衣了,接下来走的是面向人群的路,被看见不好。
不如叫她自己去,我在家里等着被消灭吧。
—沙———
万一她又被怪物抓走了,会遇到敌人也说不定,我还有用。
青年不敢承认猜到的事实。
「不必抬高手帮我撑,我刚才好像看见我变强壮了,走吧。」
既然身体认为自己强壮的意识已经影响到我的精神,那么就相信它。
「……」
怎么办,我蹲下走?
「!」
这种鞋子,淋到也没关系吧。
青年弯腰,右手顺着女孩的头发下行,左手顶住女孩的膝弯,掀倒女孩,把娇小的身体抱入怀中。
第一次抱起的时候没有发现,Seva有和常温一样的体温呢,绝佳的取暖器具,如果那样的天气再一次到来的话。
好想蹭一下。
青年不敢,因为自己不可以。女孩目视着前方完好无损的路,把饮料罐子凑上嘴巴,每一口都细小到舌头感不到体积但尝得出味道的饮用方式很幸福。
。
调用中……
。
其实,我可以背着她的。
是我的错觉,还是我的肮脏意愿堵住了我的思路。
其实,她没那么矮小,只要把伞倾斜过去就可以了。
我们换个方式好吗。
嫣红色的圆伞挥舞花边,不偏不倚,稳稳的在两边整齐排列的建筑夹成的笔直路上移行,前方没有伞的伙伴,后方也不会来别的颜色,路面平平坦坦,干干净净,不扫自清。不愿意破兴去思考,也没有人可能去思考,在与平日里没有差别的楼面后方,已是同废墟差不多的空荡,灰色,安静的世界,如果知道楼砌成的墙后面是延伸到天边的广场,那么行走的人说不定会更加舒畅。
没有人的街道,和没有人的城市;完好无损的空房,和满布渣砾的平原;今天的雨天,和昨天的雨天,没有区别。
「纯属是好奇,不理我也没有关系。我想不通神却不能说话……神不是不仅全能,而且还有各自的独特力量吗?」
「……」
女孩点头。
雨点随着步数的增加越渐密集,但正午的光很明亮,四周也敞亮得清凉。
青年的裤脚已经和路面一样湿到发光,女孩和雨天正午的天空一样洁白的双腿在细雨里愉悦的摇摆着。
问什么都不好办呢,我们也只是刚刚见面两天不到,我特别关心的问题也不多,处在现在这个阶段的话,不如说是关心的问题太多而不知从何问起吧,但是接下来还有大概20分钟的路程,什么也不说的话太无聊了,对方是神,神和人的共同语言……
「你可以实现人的愿望吗,除了消灭混灵?」
没有回应。
右边远处朦胧的上方,有一柱青白色,左边远处朦胧的上方,什么也没有。
罪人说要让科研大厦变成空楼,下一步会干什么呢,毁灭天阶吗……不现实,为什么罪人不喜欢天阶呢。
女神,女人和人的共同语言,不对不对。
青年的思考已经足以被从头到脚的扑杀。
「哦,对了,可以说说你是怎么诞生的吗,错了,我来猜吧?」
点头。
「突然就出现了。」
摇头。
太随意了,不如说是太没有诚意了。
现在大部分的神来自神话,神话源自人的创造与发现,答案应该就是生于某个人的信仰吧。
「嗯……」
但是人的创造来自世界不是吗,比如一些解释不了的奇妙情况所带给观看者的印象,比如习惯性的猜测一个地方有一位主人,比如梦境中刻画的人物,比如对喜爱的东西的拟人化,比如灵感。
人自己至多能做到总结,依靠对已有的知识进行组合,堆积,拆解,从而产生出变化,变化又诞生新的东西,人认知新的东西以后,再把新的东西加入操作范围。从一开始就处在一片空白中的人,没有接受过任何已有知识的人,从来没有过吸收的人,什么也做不了,能不能被称作人都是问题。人所有的有目的创造都可以追溯已有知识根源,不能有目的的创造和已知事物没有一点关系的东西,至多可以依靠偶然吧,当然是指人自身意义上的偶然,就是一不小心,从处理方式中诞生了自己所不意想的,比如从石块中敲出自己不认识的宝石。
真正的偶然,来自世界。
世界,诞生于虚无,世界自主的创造了第一件没有依附东西,然后才制造了更多的东西,第一件东西是怎么创造出来的呢,在不存在偶然的时候。
哇,偏题好远。
「母亲?」
「……」
女孩点头。青年只看得见星光色的头发晃动。
我以为神都是无性生殖的,以人的脑细胞为神扩展族群,以不可理解的物质作为神的原料……
雨愈大了,但是没有风。
接下来就是「哇,一下子就猜对了,我们说不定……」,然后是「你的母亲是什么样子的呢」。
青年下意识的看了女孩放在胸前的手,手背上没有诱人的深绿色痕迹,他很快打断了联想。
「神的母亲,我的脑袋恐怕难以找到能划等号的惊奇,除非你能用什么方式给我提示。」
神的母亲还可以是抽象的东西。
「……」
女孩没有回应。
「你会写字吗?」
—嘶噜噜—
完败,不会写字,她和房东小姐的猫是一样的,只能作为听众。
「汽水里有拉面吗。」
女孩用脑袋敲了一下青年的胸膛。
血压似乎有些升高了。
其实,神主是最多姿多彩的话题,诸如过去遇到过什么有趣的人,与怎样的敌人发生过怎样的战争,我相信足够开销小小的20分钟,但也是最不好问的,每一位翊芙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个神主,但有趣的人不一定就身在喜剧里,战斗不一定全是热血的惊心动魄;色彩可以描绘快乐,但相信更多描绘的是快乐以外的需要释放的东西吧。
还有就是询问喜欢的东西。
不过,她好像不是很积极的样子,这种天气,没办法呢。
「翊芙会听神主的所有命令吗,不管是如何的无理要求?」
「……」
女孩摇头。
「我们Kiss吧,不是提议,是命令。」
青年停下脚步,用特殊的方式询问了「你在看什么」。
「……」
女孩僵住。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立刻制造小孩吧,说不定生出的半神比真正的神还要厉害。」
—嘶噜噜—
「其实我还有一大堆游戏想要玩,想知道体不管内体外的哪块区域,或者什么形状的东西,能让你露出最可爱的样子。」
「!」
女孩惊。
青年将女孩搂近脸下。
人如果靠近检查,可能会引发失望,但是对于翊芙、神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转过来,Seva。」
「……」
女孩缓缓回头。
「突然想起来我这边不方便,可能要你主动……」
女孩咬着下嘴唇,羞涩的脸上浮着粉红。
为什么啊。
「开玩笑的,哈哈。」
「~~~!」
女孩的情绪似乎更凶了。青年觉得跳动的迷惘的心实在烦人。
是剧情真的按照anime之中的梦想化发展的事情存在于现实,还是我没有必要去追究这些繁枝末节……让一个感情应该早就麻木的神对自己产生好感……从已知的一例中得到的结论是,需要深入的认识,需要足够记忆的共同经历,需要很长的过程形成习惯。
雨好大,不该这么大的。
嗯——广泛的看,伴侣双方并没有平均的必要,一段时间之后,表现与内在的主导与辅助作用会互换,原来难以注意的优点会成为主要的连接,原来作为首要评定标准的外形会因为见多而不怪。
Seva作为神,发现了什么我自己都没发现的优点吗。
「Seva……
有什么关系,即便是如此,建立的过程如此之短,要扯开也是相当容易的。
……伞很重吧?」
「?」
青年只能看见女孩的表情。
用一只手抱住她也是可以的,只要她固定住平衡,那么就是一个yes的背包了。
青年下蹲,放下女孩,头将就低着,好像在听雨声。
—嘶噜噜—
汽水好多,不该这么多的。
女孩把罐子放在青年头顶。
青年抬起眼。
「!」
看到了女孩的微笑,青年突然有些眩晕。
青年伸手去抓伞。
伞闪开的同时被顶着的罐子也拿走了,青年第一只手和第二只手都抓空。
雨淋湿了青年的尾巴。
青年直接将目标锁定到持伞主体,结果却因此一举将自己完全暴露进雨中。
—嘶噜噜—
女孩挑衅。
青年忍住使用扫堂腿的粗鲁冲动,使用扑击的冲动也忍住了,还有在地上打滚耍赖的冲动,仅是轻微的运动青年却像是经过剧烈的一类。
青年缓缓起身,站直,抬头挺胸。
「被我抱了那么久,你已经怀孕了!」
青年说的没错!
「……」
女孩第二跳落地时和雨伞花边并速下降的裙边被指证者注视着,似乎想从其中发现什么新的证据。
没看见,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又把内裤脱掉了,刚才应该用手确认一下的。
与潮湿一半的青年达成距离后,女孩把伞靠在肩上,旋转起来让花边飞舞,同时伸出握着罐子的右手,收回小小的舌头。
青年盯着女孩明亮的眼睛。
虽然不明白她在做什么,那是表明要我过去吧。
青年向前跨出一步。
看见女孩没有移动后,又前进一步。
本该刺中青年头顶的等身高黑色十字手里剑插到地面上。
「算错了?怎么可能……」
向后翘起左脚保持平衡,以右脚站立在十字顶端的少女表现出十分难以置信的情绪,以至于丢失了原本该给人的印象。
「唔!」
被舌头精心呵护过的罐口和少女毫无防备的裙底,该选哪一边?一边是可能还没有消散的女神的口水的味道,一边是一身刺客装束的少女的小狗内裤。
青年的脚尖已经暴露了他的意图。
金属罐像纸卷一样被捏成一团。
果然黑色的衣服越显白皙呢,不,黑白最高!
女孩差点用金属罐打碎青年的脑袋。
「死吧……」
少女已经双脚前后交叉站立,举过头顶的手中握住从袖口流出的黑色液体,液体正凝聚成另一枚看上去本身不可能操控的巨大手里剑,青年进一步抬起头的双眼与少女没有被黑发遮住的左眼相对,无情的气息瞬间沿视线流下来,浇灭了青年不合时宜的热情。
「诶……」
青年后退两步,还是踩上了似乎从作为支撑的手里剑上冲刷下来的黑液。
是来杀我的吗?
怎么看目标都是我吧。
脚动不了。
「……献给姐姐与平凡的日常。」
好突然,为什么,我在冥冥之中结仇了吗?
青年在狭小的检索范围内得不到任何答案,黑色的手里剑看不见的尖端瞄准青年的眉心开始下降。
一时无法逃出的人用双手护住身体,一时无法燃起的本能让青年茫然无声。
「诶?啊,啊啊~」
没被抓稳十字手里剑落在了青年的右侧,使用的主人扑倒在湿漉漉的路上。
—哐啷啷啷—
黑色的液体从少女的身下扩散开,与手里剑和地面的连接点流出的黑色液体相融合,脸下方流出的好像扮演了鼻血的角色。
又是黑色的,但是会说话,应该不是混灵吧……说起来刚才我可以脱掉鞋子的,唉。
「污渍?」
「呜呃……才不是……」
可以交流。
少女支起双手,把滴水的脸拖离地面。
「你没事……」
钝鼓敲响,被白色刀鞘敲散的少女的躯体连同瞬间失形为液态的手里剑变成了黑色的水花。
「!」
青年抬手挡住眨眼间形成的转刀横扫破坏的水花碎片。
「粗心了呢。」
少女从水花中跳出,黑色的手里剑将水花收缩为自身,刺穿女孩的胸口把她钉在地上。
「都等一等!」
第二枚手里剑已经在少女手中横过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不起,能不能先以战斗以外的方式……」
「我不是笨蛋。」
「对不起,你能停下听我讲话万分感谢……
青年看了一眼女孩,伤口因为手里剑的形状而不是很夸张,但其硬度却与材质没有多少关系,白色的刀鞘无法破坏它。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致使有人想要杀死我……」
「我所做的是处决,之后会杀掉委托者。」
少女进行陈述,计划之中的事情已不容推翻。
「这个地方再过几十分钟就会被烧掉,我们能不能先离开然后再……」
手里剑切开同伴的尸体钉入同一个位置,对青年早已被认作拖延时间的可笑说辞利落回复。
「不要伤害她!她是我的翊芙,我会让她停手!你只要……启刃!」
青年快速后退,被白刃切开的手里剑变成液体飞过女孩,接连飞过来的两枚手里剑也没有达到干扰女孩行动的效果,融化成液团击打在青年的四周。
「呼……」
纵斩接连的下盘扫击缩短失误的空隙,向后空翻的少女与第三击相接触。
「吓……!」
白线以头顶为起点画至股间,作为画布的少女被一分为二,饱含嘲弄与厌恶的笑容没有各得其一。
黑色的液体被雨水从青年的鼻梁之上携带下来,流进半开的嘴里,他可以大约的看清在雨点空隙间的行动,但是声音的意义在到达之前就被推出嘴巴。
死了吗?
「你们胜利,的概率是-1。」
残缺的身体两侧各说出半句教诲,不争的语气仿佛传达着,少女已经做出决定,使出全数的力量,不管带来什么样规模的破坏,就算对手是神或是怪物,也要取得胜利,也要杀死目标。
从切面的一片黑暗中流出的黑色液体将身体补全的期间,黑色液体也在各自的独臂内造型,两体同样造型的人形向处在三角形顶点的女孩掷出一枚手里剑。
对陌生人的自负之言,女孩嗤之,回身旋转画出白色光带圈,对处在同一高度并刚好转至水平的手里剑实施厨师去鱼骨的第三步,将它们切成四份薄片,薄片失形而失去攻击力。
起点模糊的战斗刚刚开始。
白色的光带连成完整的圆,这恰巧也是动力达到最小,身体在完成一项攻击后擅自迎来最放松的标志。武器实际上毫发无损的攻击者可以用任何的一次投掷作为诱饵,来制造这样的破绽,已经完成分身的两体人形向顶点掷出四枚手里剑,女孩的攻击就算有本事在上次的一半的时间内再来一次,也至多只能打下两枚,而剩下的两枚,将会在女孩的体内合成三维的十字体——短短的一会儿。
青年的第一感觉没有错,少女此时拥有刺客一般的凶狠,还在造型的手里剑表示她从一开始就把放松的终点摆在锁好家门的时刻,她不会允许敌人存有可以认知的尸体,她眼中的杀死大概与消灭没有区别,或是说,是什么样的经历使得她所造成的杀死与消灭没有区别。
换言,女孩对攻击的反制多少次都没用,仅是反制攻击就是受压制的证明,但女孩没有舍弃下一次反制的意思,后来的暗器已经快要追上前一个。
青年刚闭上的嘴巴又打开了。
黑色的飞蛾扑进了白色的火焰。
光圈在女孩齐肩高的地方形成,大型暗器在碰到光圈之前被扯散,暗器的队伍也冲入光圈之中不复回返,人形的身体自然不会逃过被脆弱与鲁莽并存的流体卷入的命运。
翊芙果然每一个都是厉害到可怕的家伙吗。
少女没能再发出下一招。
气流暴乱起来,平静和谐的雨天陡然绘满砍杀的痕迹,雨水混入围绕着已经看不到姿态的女孩形成的旋风中,洁白的光圈拉着黑色的液体从半空扶摇而上,沿着渐渐冲向云心的旋风轨道攀升。
原本连绵安分的大雨在飓风中加速成就结果而言的硬粒,飞散成就过程而言的水雾,上演灾难前夕。天与地的无限开阔之间打通一条管道,坐倒在地的青年抬着双手,从臂弯的缝隙中注视着处在街道中央的不可思议的景色——在没有灰尘和杂物的地方,仅由空气,水,黑色液体和光芒构成的笼罩街心的斑斓龙卷,被摧毁的东西在其中上上下下。
「Seva……」
青年被进一步加速的风暴拖动翻滚一圈并且从脚尖处被提起来后,转芯骤停,脱离束缚的雨天飞向四面八方,在天地的夹缝中心,旋转未停女孩缓缓睁开的眼睛画出蔚蓝色的轨迹,青年摔落下来,嫣红色的伞飘扬坠地。
「哇啊——」
不知道这样的攻击奏效没有,那些黑色的……嗯……是Jusess父亲书房里用来写字的东西,好像是叫『墨』,漫天的墨不会变成人体的碎块吧。
风还在呼啸着,可以感觉到但是看不见,雨水和黑液扩散着,可以看得见它们形成曲柱面,包围着女孩,但是突然的来访者已经感觉不到气息。
「刚才那一秒真的不知所措了。」
说话的不是在地上艰难起身的青年,袭击者的职业不需要气息,而反击者的气息因断开而不存在,女孩的终点的安放位置已经得到嘲笑。
「……!」
青年预感到让自己全身通过电流的事情,像是把石块扔过去才反应过来的如果没打中,对方一定会捡起石块扔回来,而自己不一定可以闪开的那种恐慌,女孩将会得到比刚才发生的还要可怕的反击,结果,不能确安。
「演示模式,霍恩波卢。」
天空的各处再次传来声音,语言的意思无法理解,那么惊慌的视线就会集中到尽管目不胆视的现象。
每一滴液体迅速的成长,孤立在半空的女孩开始吃惊的面容在与同样面容的青年相对之前,就包入了黑色人影构成的柱面中,柱面顶底的人形投掷出手里剑,不是射向女孩,还不是最完美攻击时机——黑色的柱面成为人群的球面。
所有人都猜到了结果,比雨点更加密集的手里剑全方位发射向球的中心,在中心汇聚成一个暴动的液团,射穿的手里剑在对侧接下,重新回归,只有一个人可以看得出不为结果而悲怆。
「你……」
青年的口中蠕动着愤怒,唯一一枚暗器并没有飞向女孩,唯一一个黑色人影不知在何时在地上一面走着,一面以不可思议的力量旋转着手中巨大手的里剑。
青年好不容易站直,光圈再次亮起。
「哼,有公式的东西……」
少女听起来有些开心,为的是青年暴露出来的想要反抗的心情。
顺着路面直行的黑色穿过了青年的身体,青年奋力的侧身,向后摔倒。
—山崩始于块砾之散—
青年看见了左臂怎样脱离开去,臂膀所压住的东西怎样喷涌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光圈熄灭。
「Seva……呃——你这……呃啊啊——」
同样的位置,天与地的中间,竟可漂浮的黑色的圆月中倾注下漆黑的流水,白色的刀混在流水之中,任引力摆布。
青年不知道该怎么悲鸣才能缓解野蛮的疼痛,在地上惋惜而焦急的呼吸着,拥有新的颜色与性质的液体加入这个混乱的雨天。
「没想到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也学会伪装了。」
少女的断句是因为没有在腰间固定的位置摸到本该在那的东西。
青年只能以非理性的语言回复。
找到想要的东西后,发现青年根本无暇注意自己,少女恢复到凌然的气势,在近处安静远处狂乱的雨中没有一丝摇曳的朝着青年前进。
「呵啊啊——」
黑色的苦无在青年终于从痛苦中些许支撑住而睁开眼的时候,紧贴他的胸骨末尾刺进所指的腔内,伤痛以顿挫病痛的姿态席卷青年全身,黑色污染了溢出的血液。
—直面规则终将俯首—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你居然会叫喊,还不露出本来面目吗,怪物!」
少女握住苦无的柄,也是青年的眼睛所紧盯的部位。
「哈——吓——吓呃——」
没有顾忌青年那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的泛滥恐惧,苦无向下拉动,直到被内裤的边缘挡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青年没有晕过去,尽管是开膛破肚,尽管其他的感觉完全淹没了疼痛,他坚持用叫喊与抽搐诠释绝望。
如果青年活下来了,如果留下了伤疤,那么他一定会选择将高腰健美裤当做内裤穿。
—finselon—
「真的失去能力了?看来在这一段时间里你的恶行终于积累到招来了天谴呢,讽刺啊……」
「呃啊——呃呃——啊啊咔——」
青年期盼着,妄想着痛觉的消减,像每一个明白过来痛如何发生的人,调整着自己,而他得到了意外的成效。
痛觉在消退。
「……身体还残留着『超越力量』的样子。」
少女不认为血的面前还会有人想要奢侈的休息一下,除非已经要死了。
「哈呃——哈——啊啊——哈——」
「用从1数到100的速度杀死你,大概可以让你明白姐姐的感受……要是有面墙就更好了。」
少女故作邪恶的说着。
杀死……?姐姐……?我……
生物的预感又一次爆发恐惧。
等等……等等!
青年的意愿化作悲惨的呻吟。
少女拔出苦无,然后一口气刺回青年的肚子里。
「……1。」
「啊啊——————————」
再次拔出,呼吸一口,刺回。
停!停!你在……!
在活人的世界却要体验已经看到全貌的地狱,青年可不是柔弱爱哭的诗人。
「…………2。」
搅动。
「啊啊啊——————————」
—kiobaei—
「………………3。」
「啊啊——……」
少女迫不及待的抬起头。
「果然又在玩弄我!」
4,5,6。
「不要啊……啊——我怎么做才能……啊啊!」
7,8。少女没有明白青年要说什么。
「对不起……」
9,10,11,12。
13,14。
「对不起!?姐姐也是这么说的!」
终于决定的喊叫过后,少女低下头,从袖口中抽一支苦无刺进青年的胸口,青年随即发出气息刺耳的叫声。
看来要被我杀死的人最后真的死了,我会做那样的事情吗。
「能,能不能……呃……」
15,16。
「请你把……Seva……」
「闭嘴!」
17。
少女的呵斥似乎消耗了很多的力气,结构复杂的黑色衣服和扶着青年腹中的苦无的洁白双手上,混着雨水的血水横流。唯一的两细束在两耳前扎绑的长发想要再次自由华丽的飘舞起来的话,可能需要一次彻底的清洗。
18……19。
少女扛起锄头,向着还没掘多深的宝坑继续挖,金属在地上擦出声响。
—shiavo—
青年可能再也叫不出来,叫喊在拯救生命的同时也在消耗生命,生命危险的感知被截断,那么叫喊便会被判为新的生命危险而受身体的关押。
痛觉消失了,自从半年前被『朗基努斯天使』围攻以来,是第一次。
长久而激烈的疼痛结束的时候,也是长久而激烈的活动的结束。
「请等一下,等一下……这,样下去……」
那之后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
「……」
19,20,21。青年的所有语言似乎都被看成了反抗,都催促着少女的行动。
哈哈……为什么,不听我说话了……
空中的黑色球体还在运行着,液流冲刷着插在地面上的白刀,仿佛黑色的眼球泪流不止。
「不要再刺了……很脏……」
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制止惨剧的青年做着剩下的但是可笑的事。
「………………」
青年忽然只看得见少女的嘴巴短促的动动。
她说什么,听不见了。
有东西挡着舌头。
好了,我愿意承认。
「消消气吧,仇恨只会滋生更多的仇恨与悲伤。」
青年的舌头成了没有死去的标本,喉咙也只能咕噜的发出杂音,而且这样的杂音与大雨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不是仇恨吗。
26……青年早已不会动了,与一具死相极其惨烈的尸体没有区别,若是有人看见他钉着苦无的嘴巴上方,眼睛还在注视着少女,一定会受到不小的惊吓,如果是少女自己看到的话,从她的视角得到的将是最吓人的俯视,一定会当场吓得随便抱住什么能遮住脸的东西大哭起来。
「……………………」
但现在少女并没有看见那么可怕的双眼,却仍然大哭起来,似乎是因为渐渐发现自己制造了多么可怕的一幕。
「别哭啊,不要用手去擦脸。」
青年余下的体力除了处理眼前的信息,不能做更多,不能做的其中也有思考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如果现在躺着的是一条大鱼,或是一台复杂的机械,或是到最后都罪不可赦的人,也许少女就不会把脸弄得脏兮兮的。
她要杀死的不是我吧,至少不是现在的我,不然为什么要哭呢。现在在干的让我评判,就像是不得不做的任务,像是为了给没必要交代的人一个交代,像是做给自己的身体看,像是自己逼迫自己,我胡说的。这么恶心的事情,交给我也做不下去。
—dh—
都是一些可爱的人。
青年下完结论,安静的撤走全部力气。
雨好大,这样子看见的垂直落下的雨点真漂亮啊,像是宝石一样。
我现在没有在呼吸吧……不知道。
不能睡,睡了就麻烦了。
青年想不清楚什么麻烦了。
—luzu……—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宝石在青年脸上撞碎成更多的宝石。
啊,随便了,好舒服。
耳朵里响起的咒语太方便了,对别人有没有用呢,将它公布出去的话就好了,只是做一场不会实现的噩梦而已,用此作为换取无痛的代价的话很超值。
终于要死了。
我说不定很幸福,在很困的时候睡着,就可以死亡。
手里剑的混乱攻击失去了目标。
白色的天空下落着晶莹,视野灰暗,白色染成灰白色,晶莹染成雪白。
「呵————————呃——————————」
舒服的叹息中途变成吸入肺部的东西不含呼吸气的声音。
哇啊啊啊。
黑色的眼球由白色的细针穿破出两个洞口,走形崩溃,天空中下起黑色的雨。
「怎么会……咳,咳……」
不知为谁而诧异。被差点破坏身体的肘击打飞到远处的少女翻过身来,身上混进了自己吐出来的血。
「啊啊(Seva)!?」
我复活了!?
「……」
将食指触摸在青年的鼻梁上的女孩视线向着敌人,青年睁开眼时只看到女孩的背影,白色的光芒从指间发出,随着雨水紧贴青年的表面轮廓一圈一圈的扩散到全身。
「噗啊,这个是真的。」
青年把口中的苦无扔到地上,黑色的小东西跳来跳去的叮当作响。
「……」
少女的右手腕上穿过一条白线,成形一半的手里剑掉在地上变成黑色的雪糕。
光的涟漪没有间断。
「Seva……
示威成功后,女孩听从了青年的呼唤,转过头来。
……已,已经没事了,谢谢。」
「……」
女孩确认青年肚子上的大口,情侣伤,愈合完毕,离开了手指,但是眼睛依然透露着没有平息的担忧,青年眼睛似乎也受了影响。
怎么回事,这股扑面而来的紧张感,是因为Seva看上去有些生气吗……她的眼睛变化了,原本在虹膜上环绕的两圈蓝色的光芒被什么拉直了,拉断了,变成了两缺口很小的圆环,颜色也不再是湛蓝,变成了明亮的黄色,除此之外,不止在以可以看出来的速度旋转,还在搏动着……啊,Seva生气了吗,刚才根本不能猜测的速度是Seva最强的实力吗,好可怕……
女孩似乎带有怒气的双眼本可以迫使任何一个人失去再仔细观察这张精致面庞的勇气,青年却只是类似惶恐的看着,没有躲开视线。
……但是好兴奋!她生气是这个样子,Seva身上居然有如此有趣的部件,『鲜丽的花朵总伴有不凡的香气』吗,这是每个翊芙都有的隐藏要素吗,啊,Flado是不是也有什么解放状态呢,想要收集起来……啊,好兴奋,快点责备我!对了!腰上的纹身是不是也变化了,快转过来让我看看!
青年总爱胡思乱想。
「Seva,没事了。」
相信女孩已经知道了。
「嗯……?」
青年抬起的右手什么都没有触摸到。
残像。
「呃啊……!」
红色的血由最初的一刀捅开缺口,形成潺潺细流顺着最后的一刀流下,在所有人的眼中女孩从始至终只刺了对方胸口一刀,但是少女的身上,却分散的穿插着数根白色的痕迹,少女的叫声也因为刺破的突然性而像是受到惊吓般的急促。
「Seva。」
刺客少女不是黑色体液的生物或是翊芙,现在流出正常的血也就是说之前的攻击没有一下是打中正体的,而现在Seva的速度已经让刺客少女无暇使用能力了。
「咳……」
白色的刀身横向穿透了两侧脚踝,稍作停顿让这一行为得以在青年眼中留下转瞬即逝的影子,然后少女两侧小腿上自下而上出现一排光带,像是用粗如铁条的线将两只小腿缝纫起来,但缝纫与此相比温柔多了,它至少不会因为少女的一次颤抖而把两块小腿的肌肉剥离。
女孩就站在敌人前方,似乎一步没有动过。
「Seva,等等……」
她已经不会再想要伤害我们了,她已经不是敌人了。
「呃……呃——」
施刑还在继续,踮着脚尖的少女两侧大腿上种上了白茎的草,种满,而少女已经不清楚该感受哪个方向的疼痛,不只因为垂着的双手也**满白色,不只因为伤害来的过于突然,还因为自己在预测之前,伤害就已经发生了。
她甚至没有反抗的意图,刺客少女是因为敌人过于强大而放弃吗,还是说她有什么不能理解的计策。
「住手,Seva。」
怎样都好。
「……」
被害者已经叫不出声,白色荆棘随着每一次刀身的停顿,一层一层的爬满少女身体,少女真正感觉到危险却发现手的移动会致使整只手支离破碎的时候,女孩正将刀尖对准少女没有被头发遮住的眼睛,少女脖子以下的身体已经找不到黑色,满布发光的冰雪。
Seva怎么了!为什么正常的请求你不听从!
「住手啊!」
「……」
愤怒没有作为任何的一条鼓起的肌肉或是凹陷的皱纹浮现在可爱的脸蛋上,但是女孩的确怒不可遏,因为她在做的不是攻击,而是虐待。
刀身缓缓移动,从锋刃之上脱离下来的白光,在一圈向中心形成螺旋汇合的白线构成的刀镡上撞散为亮晶晶的粉尘,少女现在才后悔起来,现在才感受到女孩的双眼带来的想哭而不敢哭的紧张,而女孩似乎也是这么想的,白刀运行平稳而悠闲,比乘着轨道还要不偏他向,照此而下,一定可以看见刀尖是如何刚好接触着眼球的表面,然后眼球的主人又是如何一下子承受不住压力而自己破坏了眼睛,当然,最值得看的是第一只眼睛破坏与第二只眼睛即将破坏之间,被害者那自己都不一定相信会出现的扭曲表情,女孩不需要杀死少女,因为她自己会把自己分尸成小块。
少女可以解救自己。
「理由,怎样都好。」
「……」
青年抓住刀身,少女得以用咧起的嘴缓解屏息已久带来的不适。
「好好听话,Seva,既然大家都没什么大碍,就别再让谁流血了。」
女孩终于鼓起脸看着青年,另一股血在刀身上盘绕。
「你难道不会为你的话羞愧至死吗,不要再演戏了,恶鬼,你和不流血是两条平行线,……!」
少女又屏息,因为女孩瞬间抹走少女裙子附近的刃痕,在同一个瞬间里掀起裙子暴露出小狗内裤,凉飕飕的风一下子摩擦过去。
青年的视线大概也跟着风摩擦过去了。
「我说话的对象不止Seva一个,刺客小姐,别把我说的像是死神一样。」
少女并不在意自己是受到拷问的一方,青年也没有提醒她注意。
不管我以前干过什么我无法依靠意识承认的事情,但现在我必须相信我所认识的自己而说出这样的话:我不愿意被当做死神。让血流不止的是那个红色的死神少女吧,推卸一下。
「死神和你比起来只是两位数的加减运算而已,它不会凶恶到要灵魂以外的东西,……!」
这次我该把责任推卸给谁,明明只存在于anime里却被指证在现实中犯案多起的变态杀人狂,还是越堆越多看上去让人欲罢不能没有办法的点数。
女孩正揪着少女内裤的边缘,准备随时将它扯下来。
话说回来熟人的遭遇率已经突破常理了,我究竟犯下多少不可挽回的风流债……
青年凝视着女孩的手,没有握刀的一只,少女也同样凝视着。
……不,我才到这个年龄啊,我能犯下多少风流债……
青年开眼!
……啊!对啊!那些记忆是怎么回事,我活到现在的时间够做那么多事吗?
「可以问个问题吗?」
青年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在情报量的差距面前,他无法保证自己不被淹没。
「不可以,变态。」
「好吧……你看上去好像不是很痛的样子。」
「很痛啊!痛得快哭出来了!」
「骗人,刚才你把我推,推倒的时候,我说话的时候都要「啊~」「啊~」的……」
Seva你以为这是小学生的玩具吗,不要乱动。
青年松开了刀,女孩帅气的把刀身上的血完全甩到地上,但被少女期待着的手没有松开。
「如果我大面积的接触到你,你还会再想杀我吗?」
「为什么!」
「呀,我目测你会站不稳。」
「……哼。」
少女也目测,如果逞强用危险的语言说出自己内心的厌恶,内裤一定会被没收,小动物系列的内裤对少女来说可是十分珍贵的,没有它们晚上会睡不着。
青年解除考虑的姿势,同时也是撤走了无意识中形成的高高在上的气氛。
「嗯,虽然你是……咦,对不起,但现在的我也不能装作认识你。」
青年已经准备迎接好少女就算舍弃内裤也要脱口而出的唾弃,然后把同样的话再说一遍。
「『现在的我』?」
少女并不愿读出青年的决心,她所需要的是更多的筹码。
「我想表现得聪明一点嘛……我有一点身体印象也没有的记忆,但十分的模糊。」
直到第一次欺骗出现之前,青年愿意相信每一个希望他相信的人。
「你已经通过不负责任的算法轻松的得到了不严谨的结果了?」
「……我认为是必须告诉你的,我不止一次的想过,但是结果没有办法清晰。」
因为少了一次,青年便不能说是每天。
「所以你就放弃了承担罪行,承担痛苦吗,我会让你清楚的……,……!」
白色的荆棘减少到只固定在手腕和脚腕的四根,女孩的手指在在小狗伸着舌头的笑脸后方搔弄着什么。
女孩做的是青年内心默默想要的。
「不是因为你现在不方便,我可以大胆的说,要现在的我真心的杀死一个人,那是不可想象的。」
「……」
少女根本不屑理会。
「更实际一点说,罪人你知道吗?」
「不知道!」
「用他的语气,那么就是,没有必要并且不出意外的话,我所记清的我和未来的我,都是不会做什么可怕的事情的,杀死谁,不是我最不允许的,但是我最不愿做的。」
「……」
「好吧,我学不会他的语气。我认为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你要杀的人了,对吗?」
青年只能期待最后的办法能够奏效。
「我怎么可能知道,……!」
青年摸摸女孩的头,白色的荆棘完全去除,女孩收回揪着内裤的手,当然是拉开弹性带让内裤打回少女的小腹上。
黑色的雨快要停了,透明的雨好又猛烈了一些,在细雨的领域里。
「我只能说一声抱歉。」
「即便答案是0,运算的过程可以是十分复杂的,你随口说出的道歉可以抹去历史,赦免罪行吗?」
青年架住了少女,瞻仰了女孩不湿不染的头发之后,发现女孩的眼睛又变回让人放松的蓝色。
「当然不能,我知道你讨厌这种说法,但请你相信这就是我的状况,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骗人的必要了,除了不存在诚意的像是随口说出的道歉,余下的只有附和你,我没有拾取遥远感情的能力,你们比我可能要了解吧。」
我可不是会为一场素不相识的葬礼哭泣的可爱之人。
青年瞟到少女在雨天下看着地板的样子,没有问出「你也没有吧?」
「差劲,太差劲了……」
「我承认。如果你真的想要现在的我为我赎罪,我可以行使后者,或是用其他你可以接受的方式,我反抗的原因是,一开始就告诉你了,现在外环很危险,搞不好你们会因为我而陪葬的,呵。」
青年相信自己的话在少女眼中可能是虚假至极的。
「……」
少女对着青年侧过脸,青年刚抬起头看着女孩。
「我并没有完全放弃,我会死,是属于生命增值的那种提前死亡,很快的,到时候可以让你给我最后一击,那样,你们就……」
女孩这时捡回伞来到两人面前。
「正确答案已经没有了。」
「嗯?」
「我判断不出问题的真假,但没有答案的问题不是我所擅长的,也不是我喜欢解决的。」
少女低着头,各种各样的液体混在一起,已经分不清了,女孩举高伞遮住少女的头顶,少女以没有让青年看见的笑容回应女孩的笑容。
「是吗。」
青年忽然浮起一股怨恨。
我还有多少认识我的人在世间行走呢,应该不少吧,总有这样的预感。但最好不要再遇见了,女孩子也就算了,男人也做同样的事情就太可怕了。
「是啊……没有想到,耗尽精力,想要解决的问题看上去变得简单了,而实际上却失去了答案,太可恶了,不可以这样的……」
少女回答了青年无意的疑问。
黑色的雨停了。
我终于又明白一点世界在做什么了,它比我更深刻的明白说和想的事情到做的时候差别有多大,它在为我积累理由,它要将我以为可以依靠突发奇想的事情变为依靠责任,或者是变成不得不做的事情,变成让我不足够的智慧也能深刻理解到像常识一样的东西。
「把生命拿来嘴边谈论或许有些轻浮可笑,不过做了会好一些吧,说不定你会因此而愉悦一段时间。」
我虽然没有计划再做什么坏事,但是已经和那些家伙差不多了。
「你只是一个奇怪的人类而已。」
女孩是故意逼迫少女带着满脸的潮湿而笑的,为少女遮住雨也只是为了让不会因此停止的东西暴露出来,但少女怎么可能发现,少女还开开心心的帮女孩握住伞呢。
「请称之为特别。」
青年的视线从女孩的身上回归。
「不知羞耻。」
「……刺,刺客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我指副业。」
青年在问题出口后才回过神来这是极度天真愚蠢的,询问杀手的日常无非是在企图揭走保护的外皮,而且青年相信问题绝对会引起少女好不容易安定的怀疑。
少女缓缓的眨了眼睛,没有回眼看青年。
「现在我连主业都丢失了,也许以后去旅行吧,当一个了不起的闲散人员。」
青年震惊。
怎么办,全是我的错。
「给你个任务吧。」
「哈?……
青年连连的愚蠢发言让少女重新疑惑起来,但是少女的眼神没有让青年并非若无其事的双眼有所改变。
……要看报酬是否得当。」
好现实!
「大概……不知道呢~」
「不接。」
好现实!我以为这个家伙是个笨蛋!
「那就听听看,如果今天过后再见到我,我们就厮杀吧,到时候再像这样被架住,搭在我肩膀上的就会是腿了。」
「什……你果然一直在演戏!」
少女再也忍不住了,少女果然是笨蛋。女孩偷偷的笑了。
「不是啊!」
你的脑袋只能想到这一点吗?
「哦…………哼,也好……」
「你其实在暗想:今天我没有使出全力,只是我途中发现情况有变而已,是你自己让事情不能结束的。不要以为你们可以战胜我,现在一不小心伤成这样,先不和你计较,等我养精蓄锐,到时候如果见到你绝对说一不二,你这个可恨的恶鬼。」
「你知道!?你果然还在玩弄我!」
少女的两次发作都只是口头上的,尽管她认为已经和女孩达成友好关系,但是本能还是告诉她如果轻举妄动,女孩随时会以夺走小狗内裤的手段来控制住她。
「不,一般来说,莫名其妙阴沉着脸的时候就不要扬起嘴角,谁都会看穿的。」
好想知道过去的我是怎么玩弄她的。
「知道了还不快点解决我,我不需要你这种家伙的怜悯。」
少女驻步,然后又被青年拖着向前。
「比如说把你送进医院?」
被翊芙所伤的人在医院里会经过一个足以称作煎熬的复杂过程
「可笑,我还没有弱到逃不出天阶的掌控。」
喂,不要帮敌人排除错误选项啊。能逃出天阶的掌控才是可笑的事情吧。
「你的意思是你很快就能恢复吗。」
「多说无用。」
少女目视前方,视线阴冷。
青年抓住扛在自己肩上的少女的手掌。
「是这个吧。」
「哼,了不起,居然能发现这种细节。」
少女破釜沉舟并且自暴自弃。黑色的液滴源源不断的飞向手心,流进袖管。
稍微回头就能看见漫天的黑色在向这边聚集,发现不了才了不起啊。
「嗯?」
青年感觉到有东西从喉咙进到嘴巴里。
「张开口,我不想打碎你的牙齿。」
看到青年闭上嘴巴,才发现自己犯大错的少女表现出无畏的冷酷,正脸目视青年,但青年正在感知嘴巴里的东西,眼睛完全没有感知到少女沉默的灼热视线。
「嗯嗯——」
有微微的甜味,在嘴里活蹦乱跳的。
「……」
少女转回头不说话了。
看上去是墨,实际上应该有所区别吧,捕获住看看到底是什么。
「……,不,不要……」
「嗯——?」
青年晃动着舌头与乱动的液滴发生种种摩擦。
「不要……尝……」
少女红着脸低头目视地面。
青年稍微的怔住,随即再次开眼。
「哼哼……」
我要含在口中直到我死。
青年用舌尖把液滴用力按倒在腭上。
「呀……啊……」
伞脱手,少女双手挽住青年的脖子从而不让自己跪倒下去,同时用力的含住嘴唇以免发出更多的声音,没有被黑发遮挡的眼睛哀求的看着满面春风的青年。
咴咴,弱点get,成为我的奴仆吧。
「啊~~~」
舌尖化为鲜活的鱼在腭壁上挤压蹂躏小液滴,少女受到足以让她抱紧青年的刺激。
我也要报仇~!
「对不起……!」
迫不及待冲出的小液滴绕过停在青年嘴边的白刃,回到主人的手心。
。
调用中……
。
「可以问个问题吗?」
「不可以,变态。」
「好的。」
「……」
「Seva。」
「?」
「刚才我确实是死掉了吧?」「!」
「(°ω°)」
「你是用什么方法救回我的?」
「(°ロ°)」
「其实我想问的是为什么肚子上那么夸张的伤都修复了,比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手伤却还是原本的样子?」
「(°ロ°) !」
「伤口好恶心啊,不,实在是恶心无比,刺客小姐不觉得恶心吗,腋下正对的是……」「不要问我,不严谨者。」
「……」
「说出来的话奖励摸头。」
「(°Д°)——(°□°;)——(;°°)」
「呵呵,开玩笑的。」
「(@°へ°@)」
「你看,现在奖励也不方便嘛。」
「你的道德指数不能做除数。」
「对啊,你的手上也有墨的香味呢。」
「不要嗅。」
「如果吸的话会吸出墨吗?」
「不会,占了雨水也没有变化不是吗。」
「嚯——也对,怎么看这么白的手也不会有黑色的东西在里面。」
「你真恶心,说这种话舌头会抽筋的吧,你不觉得羞耻吗?」
「果然不试一下不知道呢!」
「不要啊!」
「(°皿°メ)」
。
调用中……
。
「刚才你要问什么?」
「库……」
「走,走那么慢很无聊呀!」
「抱歉抱歉,可以教我忍术吗?」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以让敌人学到自己的技巧。」
「那么至少分身术拜托了。」
「有一种小技巧,把曲线分割成很小很小的部分后,每一部分就会很像一条直线,再把这些小部分重新拼起来,曲线就能看做直线了。」
「啊?这是分身的诀窍吗?」
「对对,把自己切分成很小的部分,每一部分就是自己的分身,再把这些分身拼起来,你就能成为一个随时可以分身的人了。」
「那是行为艺术吧?」
「呀,被看穿了。」
「承认的好快!」
「没想到是无聊的问题,问完了吗?」
「哦——刺客小姐希望我问完吗?」
「不,不要这么暧昧的说话。」
「刺客小姐想的话,我会努力问出刺客小姐不觉得无聊的问题,比如上一问,刺客小姐意下如何。」
「不要『刺客小姐』『刺客小姐』的,烦死了。」
「那么,介意把名字告诉你不知羞耻的仇人吗?」
「……你又忘记了姐姐的名字吗?」
「……」
「好方便。」
—沙———
「……我只是希望呐,万一以后真的又遇到了……不,不是以后,我希望我能够……希望不再是作为一个陌生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希望我能够靠近你们记忆中的那个印象,无论我是理解还是践踏,希望不再只是只有一方能够拥有情感……我想要在还是无法知道的时候,能够叫出你们的名字,有所回应,到时候决定应该会简单一点。」「……」
「你真的是不知羞耻,而且很老套。」
「……」
「本性是角,时间是角的两边,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
「我们只见过一面,交手过一次,你的名字也是从姐姐的口中得知的,你原本不知道我的名字,原本也不可能记得我。」
「诶……?」
「看到你惊奇我很不舒服。」
「啊……哦。」
「是我弄错了吧,道听途说过度了,也许那个时候真的是意外,我看到的也并不是你的本性。」
「嗯——」
「或者说……」
「……我只需要你安分的陪我们走十几分钟而已,我没有刀枪不入的皮肤,也没有一下子跑不见的体能,如果到最后你还是没办法相信我,那么你就用全力一下子把我消灭的什么也不剩吧。」
「也对啊。」
「不是现在。」
「哦。不过与你交手的时候你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鬼。」
「哈哈……啊……对不起。」
「呼——」
—沙———
「我是Ondark,那边是与我缔结……我的翊芙,Seva,名字是我擅自取的。」
「暗羽除以Ondark加Seva的和,商为0,余数为1。」
「请用人类的表达方式。」
「已经不会了。」
「……别一副很帅气的样子,刚才的说话方式,只是听,就已经觉得很难为情了。」
「什……!不,不要说出来!」
「你的另外一只眼睛,被头发遮住的,和漫画一样有什么超能力吗,还是说是个窟窿?」
「啊,没有,只是考虑到不影响正常生活的情况下让头发可以在脸上摩擦,这样子很舒服……不对,不要得寸进尺啊!」
「其实你已经中了我的『幻术-虚行』,我们将永远前进不到尽头。」
「诶!?你什么时候……果然!你这令人作呕的恶鬼!」
「喂,一直围绕这个话题就不能有所进展了。」
「我,也是演戏的。」
「……」
「怎样了!」
「抱歉,一不小心就得意过头了。过去的我很厉害吗。」
「嗯……应该说是我太弱,一瞬间就被击败了。」
「然后呢。」
「然后?」
「击败以后不是要疗伤,或者是调教什么的吧,也就是说……我怎么玩弄你的,呀~问出来了!」
「哦,了不起了不起,那么我就告诉你吧。」
「嗯嗯。」「……」
「……!真是的!不要再拉住别人的内裤了!果然恶鬼的翊芙也是恶鬼吗!」
「既然恶鬼翊芙都这样做了,作为本尊的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你承认了!」
「所以说不要再围绕这个问题了!」
。
调用中……
重重复复之中,总免不了磨出一些伤感。
调用中……
。
哦?有人迎接,陌生人一名——疑似陌生人一名已经装备。
青年暗叹一口气。
「On……」
「小姐,请止步。」
少女动一动被牵住的两个手指,不痛不痒的力度包含于姿势一般的手势中。她收回跨出的脚,前倾探出的身子也退回和双脚间同一齐平线。
「哟,少女。」
青年的脚步停在桥底庇护空间之外。
「那只手是……」
「啊,雨太大,冲掉了,血也是,都是不小心溅上的。」
湿掉的黑色外套也看不出血迹。
因为这个吃惊吗,不对,本来就应该因为这个吃惊吧。
「呜……Donar这个笨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泪目攻击的对象是坏管家,而且坏管家居然愣住了,Jusess现在的状态和我架着的这个家伙有一样的硬伤吗……
「噗噗噗……」
完蛋了,Jusess受到了最沉重的嘲笑。
……那么,可以修好吗,不会晕倒吧……Ondark?」
「嗯——掉落的部分没有回收,以后左手的很多工作,特别是重要的工作可能要拜托别人了,而且说不好会一直流血,一直痛。」
「不要啊,怎么会这样,一直痛什么的……」
「小姐,没有水平的玩笑请不予理会。」
那么快就恢复常态了,不愧是长久和这家伙相处的人,就连怎么压制这匹不安定的小鹿的方法都有。如果我也能准确掌握弱点的所在,拉住Jusess的手,是不是可以把她领到任何地方,包括情感的天国?
「呜呜……我们快到宅邸去吧,爸爸什么都可以修好的……呐,Ondark?」
「真的是开玩笑,可爱可爱的小雨。」
「诶——————!?诶,不会一直痛吗?」「噗噗噗……」
一直痛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不可能发生的,就像绝对不存在绝对这种说法一样。
「很痛啊,痛得都快哭出来了。」「吓!?」
女孩趁机接过偷笑碎得满地的少女手中的伞。
「到底是什么啊……呜呜——」
「开玩笑的,比起这个,管家哟,来帮个忙,我们找到的伤员,在废墟中捆了几天几夜,已经开始用不正常的方法让自己产生奇怪的体液来保证水分循环的家伙。」「吓啊!?」
男性用没脱掉手套的手接住指尖后引进天桥荫蔽的少女震惊回头。
「哇……好辛苦……」「吓啊啊!」
「不介意?」
男性优雅的询问伤员。
「是啊,她还以为全部脱光并且站在大风吹过的路口,身体就不会出汗了。」「吓啊啊啊……唔嗯。」
男性学习青年的方式支撑住伤员。
「呵呵,很可怜呢……Ondark也快过来,不要又淋掉什么……」
伤员的心似乎也终于千疮百孔而致使主人垂下脑袋。
「刚才也是开玩笑的,会被雨水冲刷损坏的只有,虚假的事实。」
Seva这家伙,居然把伞偷偷的放在地上。
「嗯,不快点修好不行……湿成这样,千万不要生病啊……」
糟糕。
弯下腰的途中青年看见了站在最前排的少女并齐的双腿,霎那间醒悟。
接下来的目的地是Jusess的住处,没有商讨余地。去到宅邸以后,不止我, Seva和笨蛋无疑都会很难逃出来,最麻烦的是,在宅邸不出意外,就算出了意外也会让今天全部被消耗掉,到时候我一定会给漂亮的房子留下足以记入黑皮书的可怕记录,这太残忍了。但拿起伞,我甚至就成了不管前进多远也不能左右走的棋子,我必须在这之前想到办法。
青年抓紧伞柄。
就保持捡伞的姿势直到处理开始,谎称还有东西忘在了家里然后一去不回,或是装作笨蛋口中的恶鬼形象逼迫所有人驱逐我?管家不可能中这样的陷阱。
我早该让笨蛋把我消灭掉,在天阶走在大路上不会迷路,把任务交付给她就结束了,我多此一举的跟过来做什么。
一切仿佛按下慢放,青年肌肉,头发,衣物运动的趋向显现,甚至可以看见视野中连成线的雨断开成颗粒。
已经开了不知多少次玩笑,就算是为了不存在的观众我也是时候信守诺言了。而且环境条件之一又是朗基努斯场,这种翊芙也无法穿透的隔离,不管是谁相信都要耗费一定的力气才能阻挡到我;还有能破坏狄卡密特的金光,就算是Seva抱有再怎么奇怪的感情,相信连接度不足羁绊也会在死亡的危险前折断,这算得上是天赐的良机,点亮曦泽座等级的可能**点,与之擦肩而过就极有可能直接迎接失败,不行,绝对不行。
青年的睫毛在雨中向下弯曲,伞柄倾斜的角度慢慢增加,雨珠在嫣红色的伞膜上压扁、碎裂、弹起。
但我实在没有办法抓住它,除了管家可能会有一些预感,我猜测她们都不会知道我真的要终结自己,突然说出来只会在意思传达结束前受到有领导的不容辩解的制止,我如果离开雨进入横断大桥下辩解,那么就会有被隔在朗基努斯场之外的危险,虽是最下策,我可以利用场破坏自身,但是我不知道Jusess在情急之下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不让我晕倒,其他人的围攻也会让我晕倒。这样一来,再睁眼看到的将是再也不能了结自己甚至是辩解甚至是自由的生活环境,全心全意的被当做生活不能自理之人,作老作终,我相信其他人不这样残酷,Jusess一个人也可以做得彻底。
谁来狠狠赏我一拳然后告诉我,我所想的都是比妄想可笑百倍的自负。
青年再以一次眨眼为动力闭上眼,结束慢放。
怎么回事,神究竟要怎么玩弄我,还要给我增加多少的难度和悬念,难道死亡不仅有人的阻止吗?
万事皆休,死亡并不麻烦,青年的条件过于复杂奇特而已。
「是是,来了,来……」
青年直起身子,刚才与自己聊天的少女的脸被一块缓缓扩散开的无人之景挡住了,而自己本会踩到少女的脚掌,一半已经踩进无人之景中。
—pika~pika~这是叫做『先斩后奏』吧~!诶嘿~!现在正式开始脱~离~东区外圈,还没有离开的人尽快努力~—
「哎呀,这次好快。」
青年的心跳减缓到轻风的柔度,血液冷却到雨的温度。
「这……是……什……么?」
感觉到不对劲的少女声音似乎陷入绝境般的颤抖不断。
「不知道吗……好像是叫朗基努斯场。」
「朗……ji……」
颤抖的声音重复不了拗口的词语。
「小姐不要碰!」
「管家知道,之后问他就行了。」
「On……dark……?」
「……」
深知后果,男性想要开口催促青年从速经过还没有长出屏障的地方,然而后天成习的敏锐与冷漠令他发现青年所处的状况而停住嘴巴,青年为此而感到欣悦。
「呼——呼——
青年大概的深呼吸。
……不要想我说的下一句话是什么,我只是想要说出来而已——那么就在此道别了。」
「!」
「Seva也不要碰,命令。最后说几句话吧。」
青年喝止的是女孩的手。
这半个脚掌丢定了,我有没有毅力走到我想要去的地方呢。
「Ondark……你在干什么!」
少女横移到没有被遮住的地方。
「Jusess,我今天早上去了南区,知道我去干什么吗?」
会不会穿过去的瞬间就掉进混灵的身体里呢。
「Ondark!」
「算了,不浪费时间,Jusess让我说完吧,总之我从南区很辛苦的回来了……而这次呢,回不来了,肯定回不来了,我也不想回来了,我已经在说我的遗言了,虽然不紧张,但是果然很紧迫,所以不要让我再说没用的了。」
天阶不会让翊芙降临在一个会被消灭的地方吧,如果胖子是骗我,那么神也不应该会选择降临在自己会被消灭的地方。
「笨……呃,刺客小姐……」
「暗羽。」
「嗯,伤没关系吧?」
「死不了,你要爽约吗?」
「如果我说你是我喜欢的类型,你会让我活在你的心里吗。」
身体想要说出来,我找不到否定的理由,那么就放任它。
「不可能的。」
没有评判青年不明所以的话,正在对话的少女垂下眼睛。
「我承认了,演戏很有趣,和你一样,笨蛋小姐,能被称为恶鬼也不错。」
「……」
少女抬起眼睛,没有感情的看着青年,没有评判青年不着边际的谎话。
好痛的视线。
「管家,抱歉,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
「……」
男性的眼中一如既往的浑浊,青年所谈及的是男性曾经所参与的类群中被划为排除的问题,他从未关注,因而没有合适见解,但这并不能作为沉默的理由,他的沉默为的是让出机会。
青年再次轻呼一口气,转向明知已经不在最危险的范围但还是免不去担心的对象。
「翊芙小姐……
旋转的美丽波纹似乎震动了一下。
……原谅我没能回报你的救命之恩,只能在此虚伪的感谢你的帮助,感谢你对我的包涵,感谢你愿意带给卑微的我快乐,请不要为我的不耻而归挂念分秒,你只是偶尔遇到一个坏人而已……呃,还有很多很多说不尽请允许我粗糙的三言两语……总之,痛苦的战斗希望你能避开,给我像个女,神一点。」
「……」
女孩木然的看着青年。
「我死了你会受到什么物理性的损伤吗?对我说实话。」
「……」
女孩缓缓摇头。
也对啊,人对于翊芙,只是电池而已。
「那么,请接受我的道别……
青年闭上眼阻断视线。
……Jusess。」
「嗯……」
少女哭得满是泪水的脸在青年能够看见之前被远景的屏障遮住,无人之景正在竖直的平面内纷纷连接,在最矮的地方形成只能相隔而喊的高墙,在最高的地方,大桥的边缘已经被切落。
「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人类女孩,性格也非常可爱。」
当没有与对方面对面的时候,不敢说的话便会变得不那么难以启齿。
「为什么……」
「对,这也是我想问的,你和胖子都是受到圣殿的指示与我接触,我不明白,胖子就算了,为什么你也是。」
青年说出的是天怨。
「诶!?」
「哈哈……那种可疑的出现方式,任谁都能看出是什么大大咧咧的家伙想出来的。你们所遵从的目的与我的愿望顺路,而且目的并没选择时时影响愿望,所以我才只是在一些时候表现出一点真实情绪,你们也有自己的难处,而且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我才只在一些时候表现出一点真实情绪。啊——别在意我的说话方式。」
青年大概进入了人们所抵触的那个状态。
「……」
少女说了什么,以没能跨越高墙的音量。
「总之现在算是我的个人反抗造成你们的任务失败了,是这样的,也不要责怪管家,自主降临者大多是不可救药的人,不会再有自主降临者的时候,有药可救的人或许也屈指可数,我没有什么区别……辛苦你们了,也感谢你们,陪我演了一场不寂寞的电影。啊,开玩笑的。」
对话结语。遗言不是遗嘱,所被习惯的遗言大概是帅气的一句,青年已经说得太多,发话者自己也无法弄清楚的最重要的问题终究没有出现,会被记录者与对证者关注的最重要的问题终究澄清,青年所处的这半世界的雨停下来了,只留下漫天的银灰色云层,另外一半世界的雨估计越下越大了。
「Ondark!笨蛋苹果!我是……」
屏障似乎一直在欺负少女,一直被欺负的少女最关键的内容也终被寂静隔断。
青年不敢猜,青年也不敢关心。他放下了从少女那得到的,但是已经被切掉大部分的花边雨伞。破掉的伞失去了用途,对于活人还是死人而言都没用了。
明明说过时间很充裕,看来真的不能因为不缺,就拿去浪费啊。
在切下的石面击中自己前,青年走进了面前的景色中。
。
调用中……
有多少人在不能再说以后,才发现还有多少没说完。
调用中……
。
又变成一个人了。
风在哪里都能吹起来。
还是变成一个人了。
青年拖着在泵血的右脚,一步步向前走。
「啊,恶心死了。」
一开始就是一个人,最终也将是一个人,这是人,属于人的事实,科技只能带来虚伪的辅助,谁也挣脱不了的,真正的宿命。
既然这是世界选择下来的残留,那么无疑一个人就是现在最好的状况。
也确实是最好的状况。
第一块天空脱落下去。
唔——死后会不会出现在一个安宁的地方呢……像每天回到家没有余下的事情,悠闲的把pika内连载的东西都看一看那样;像房东小姐的猫跑到窗台上晒太阳的时候,喂它东西却还是被咬那样;像自己趁着假日一面听着电子姬大人的歌曲,一面沿着环城道路向前走那样;像跟着胖子他们逛中心区那样;像那百年不遇的天气降临之时,到Jusess家的宅邸的长见识的一周那样。
大概再也不会有了吧。再也不会有了。
现在回忆起的景象也只有它们作为回忆该有的亲切,完全拾不回当初的那种安宁,如晨阳下,坐在草地上,饮茶的那种安宁。
死后哪里也不会去,没有天堂地狱,没有里外世界,灵魂会消散至无或是在混灵的肚子里消化掉,真正的死后就是——没有了。
闭上眼——看见黑暗——啪的一下——没有了。
简单明了。
死后还要去什么地方,岂不是很累吗,死后还要继续复杂,岂不是很累吗。
胸口无故乳酸过量,心脏被人当做毛巾一样拧着,眼睛很不舒服,有什么发泄不出来。
「很棒的天气啊。」
青年打开剩下的一只手壁,站在顶端的边缘,引来一股穿进衣服,拥抱身体的凉风,他闭上眼感受着。
阴云,冷风,荒楼,独自一人。
真是完美,完美到让人想要大叫。
其实世界干那么多做什么呢,我一点也不紧张,不想退缩,没有腿软,没有后果的猜测,不紧张,甚至感觉很舒服,像是在做最崇拜最梦想的事情,像是扑进神的怀抱。
还是说因为世界为我做了那么多,所以现在我才一点也不紧张,才终于有办法接受更多。
该感谢世界吧,或许应该感谢神也说不定,我这样的人到了最后却连连遇上美好的事情,连连遇上不好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在生死线上翻来覆去,最后安心的来到最佳的坟场。
「哈哈……」
青年发出最后的笑声。
但是很快就要被取走了,全部,所有,什么都不会有残留。
努力到现在,我是疯了吗。
我死了,对于我,世界就消失了,神也消失了,什么都不再运行。
我确实是疯了。
处在没有必要支撑住的痛苦中时我就该死了。
发现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的瞬间我就该死了。
一开始我就该死了。
一个没有存档功能的游戏。
一个实际上什么也得不到的过程。
有就永远都有,无便不要有过,否则……
青年没有什么不敢想的,当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时候,什么都能说,有别人的时候,那些能的才会被多此一举的认作不能。不能的越来越多,就会发现只有自己的时候什么都能。
「伤心啊。」
算了,永别吧。
青年睁开双眼,看着下方攒动的黑影。
青年站在金色的辉煌环绕的世界顶端,中央。
大片大片的晶莹向下飘零着。
很痛,不过现在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finselon。」
「kiobaei。」
「shiavo。」
「dh。」
「luzu,luza。」
「哼。」
他自豪的笑开了嘴。
风让他的皮肤波浪般颤抖,让它的发丝乱舞。
他重新闭上双眼,十分安详。
向前,向终点踏出最后一步,踏出抵达的一步。
—呼—————
—……—
—呼—————
—碰—
。
调用中……
有限的意识之中,前方结束了,后方就必须开始,左边结束了,右边就必须开始。
而结束的将会永远结束,开始的也将会永远结束。
结束了,就必须开始,永劫至终。
调用中……
。
「谁~?」
『要回答「我」吗?』
「嗯,那么我就要回答「你认真的声音太棒了。」」
『答错了,你在紧张吗?』
「我?紧张无缘~话说回来,您这个大忙人怎么知道的?」
『您这个大忙人又怎么知道的?』
「我想和你一样。」
『那么请给我解释。』
「解释什么的才不知道呢!」
『那么消灭整个天阶也要找到你。』
「好可怕好可怕,你能和那个称号很长的家伙对抗吗?」
『……有过一次差点成功,成功就一定会出现。』
「没有『奇迹』的支持你『绝对』成功不了。」
『……』
「正好不是吗?新的『概念』在简单到不得了的方法下就被消除了,不像奇迹那种不能形容的东西不是该感叹万幸到幸福吗?」
『你……』
「听到你的嗔息了,我们拥抱吧。」
『不可能。』
「内裤的里面是什么颜色?」
『下流。』
「哼哼,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么它就是应该发生的。」
『……』
「你要质问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想要推卸责任也请先解决人品的问题。』
「有情绪会妨碍你的判断的准确性哦,这是你教我的。」
『没有。』
「唉,还是短信告诉你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坚信我所做的即是正确,我不会为我引起的一切道歉。」
『愚蠢至极。』
「『焉知非福』是旧人类的公理,生命增值已经将它打破,我没有再遵循的必要。」
『那是你想的。』
「说的对,那么就看看谁的正确更加有力。」
『……还没有结束吗?』
「……」
『说话。』
「尽管是你拨过来的,还是由你来挂断吧。」
—咵啦—
「好孩子。」
。
调用中……
想把世界换成客观事实吗?
调用中……
。
『那~是~什~么~?赠品?』
—……—
『不存在统计数据,灵感无法确认!』
『撤走『媒介』,硬性全磁锁定开启,交流尝试。』
『是!』
『吹雪好帅~!』
『别闹……』
—警报声—
『全磁锁定无效!力场被消灭了!』
『消~灭~?』
『『死』还没有出现,没想到……』
—!—
『已经敌意暴走!啊啊啊!』
『啊~~~吹雪,保护人家~』
『好的,我们也快跑吧。』
『嗯~!超~喜欢你!』
。
调用中……
。
『很棘手的家伙。』
『被打败的一方要交出配偶吗?』
『这可不能允许,看来不融合不行了。』
『融合之后,做~什~么~呢~?还是说——只是想要亲~亲~?』
『它的力量好像只对消灭目标及妨碍消灭目标的一切有效,融合以后依靠制造存在感高于自身的虚形,唔……
—楼房倾倒—
……让它认为目标已经被消灭的话,它就会在原地游荡,没有敌意的东西都好办。』
『哇,好~厉~害~!怎么看出来的?』
『猜的。』
『诶~~~~~~』
『而且融合之后至少可以压制住它。』
『我们那~么~弱吗?』
『我是说我一个人动,磐桓……
—奇怪的声音—
……你也出点力,不用融合就能压制住。』
『因为,压制住也没有用嘛,这个孩子不会乖~乖~听话的。』
『何以见得?』
『女人的直~觉~!』
『听起来可靠多了。』
『不听话的孩子就要让它奄奄一息!』
『……哈哈,难怪……』
『什~么~啊~?』
『什么也没有,不常运动不怕长胖吗?』
『人家是只会让身体更~加~H的体质。』
『难以想象你当忏悔修女的时候是怎样的天昏地暗。』
。
调用中……
。
『切~才没有要你帮忙呢,多管闲事的老~头~子~』
『小白,管教妻子要向我看齐,甘苦共进让她们上上下下最后无话敢说。』『听到了哦。』『听到?谁都没听到我刚才说什么。』
『十分感谢您的搭救。』
『举手之劳。死小鬼,要养就给我尽心尽力,敢扔给父母我会让你成为没有父亲就生活不能自理的**。』『嗯?』
『去死!笨~蛋~老~头~!』『啊啊!要断了要断了!』
『我们会取言如金。』
『哈啊——其实比起死小鬼,小白是我的女儿该多好。』
『切——切——切——』
『您说笑了。』
。
调用中……
。
『没想到是以婴儿为起点,而且他好像一开始就能听懂我们,喔,他在看着你。』
『吹雪娘娘腔。』
『……!』
『一在老头的面前就像妃子一样服服帖帖,吹雪原来喜欢那种粗壮大叔。』
『叫什么名字好呢。』
『不理我,哼~!』
『有些激动呢。』
『娘娘腔。』
—深呼吸—
『你也过来好好看看吧,名字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像个女人一样咿呀咿呀的。』
—拔刀,收刀—
—摔倒—
『吹雪欺负人家……』
『唉,快成熟一点。』
。
调用中……
。
「全家中最美丽动人的是妈~妈~」
「『妈妈』?」
「只听一遍就记住了。」
「对,猜猜谁是妈~妈~?」
「不要为难孩子……」
「哈?人家才是丈夫吗?」
「不,我的意思是才学会第一句话你就让他……」
「不~要~小~看~孩子的智商!」「好好。」
「呜。」
「啊?」
「……也好,人家才不要做那种让人老去的职业……」
「呜?」
「猜对了!那么剩下的人就是爸~爸~!」
—高兴的叫声—
「剩下的……不是,快纠正他啊!」
。
调用中……
。
「这是测试报告,两份,请过目。」
「以后不要直接到家里,在所里等待就好。」
「是,吹雪小姐也在吗,失礼了。」「她只是仰慕者而已。」
「我是男性。」
「实在抱歉,现在改正,吹雪先生,看来我们有着一样的生活态度呢。」「……」
「报告?生活态度?」
—接过纸张—
「这个就是报告的一种。Ondark做事大多抱有的心情就是你的生活态度,他的用法现在不容易解释,进程积累之后你会明白的。」「哦。」
「那么我告退了,烦扰愿谅。」
—关门—
「唔嗯——」
「嗯?爸爸的眼神好恐怖……」
「只是担心Ondark而已,Ondark生病了,需要去医院。」
「把他烧~掉~吧~!」
「诶……?」
「你啊……」
。
调用中……
。
「我回来了。」
—关门—
「啊,妈妈。」
「不对,是爸爸。」
「在做饭吗?」
「嗯,今天妈妈也会回来,你去把东西放好吧。」
—使用水龙头,细声哼唱—
「嗯。」
—脚步—
—上楼梯—
—开门—
「惊~喜~!」
「呜哇!」
—扑倒—
「蹭~蹭~」
「喘不过气了……」
「不对不~对~!要说好幸福!然后一起亲亲!」
「是真的……」
「诶~~~~今天的Ondark可爱度没有超过100%!」
「从来没有亲亲过吧。」
「想~吗~?」
「第一次亲亲的对象要给最喜欢的人。」
「失落,不对,超失落。」
「爸爸已经有妈妈了。」
「其实人家已经偷偷的做过了,袭击睡着的Ondark。」
「骗人。」
「Ondark以后一定是一个持~久~的男子汉!」
「幼龄猥亵罪。」
「等一会儿就把法律限定为『只对女孩子有效』。」
「爸爸快去洗手,准备晚饭了。」
「不要把人家当小~孩~!」
—扑倒—
「真的……很痛……」
「哼~~~讨厌Ondark!」
「太好了,明天还要上课,晚上做厕所导游的工作不能接受了。」
「不~要~!」
。
调用中……
。
如果我可以像应付爸爸那样应付那群家伙就好了。
但是他们好像听不懂我的话,他们到底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有问题的人要……
如果我也有自己的『保护者』就好了。
。
调用中……
。
「什么?没有?开什么玩笑!」
「是真的……昨天爸爸妈妈没有……」
「学会说谎了?喂喂,耍小聪明就是坏孩子哟。」「教训他!」
—踢打—
「呜呜……」
「快点交出来!」
「真的没有……」
「搜他的书包,衣服也脱掉!」
—杂乱—
「不要啊……」「这家伙,皮肤好滑——」
「内裤也脱掉!想要就拿钱来换——你不要摸他,恶不恶心!」「老大,我已经……」「你给我滚!」
「呜呜……所以说了……」
「那么你就光着身子回去吧!」
「还给我……」
「放开,不要像虫子一样缠人!」
「虫子!全身是包的虫子!」「别像个白痴一样帮腔。」
「不可以……」
「想要反抗吗!」
—踢打,踢打—
「还不放开!」
「……咳……」
—踢打—
「哇,他嘴里出血了!」
「咬破舌头罢了。」
—踢打—
—倒下—
「……」
「他不动了……」
「不要装死!」
—踢打—
「……」
「真的不动了……」
「……」
「快走!」
—抛下东西—
「捡起来捡起来!」「是是!」
「你……是……
「哈……?」「动了!」
……谁?」
「喂!装死!你还敢抓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有了!」「脚,脚踝不见了……」
—哈哈哈哈哈……甚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妈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奇怪的声音—
。
调用中……
。
「请问,你一个人在天台做什么?」
「……」
「对不起,我是Ondark,可以与你聊几句吗?」
「……」
「虽然保护者会不会摔死,但是你最好不要跳下去,会很痛的。」
—脚步—
「……」
「再往前走我……我会扑倒你的!像爸爸做的那样!」
「……」
「咕……」
「噗……,~!」
。
调用中……
。
「羽華。」
「什么事,Ondark。」
「我们怎么认识的?」
「开学第一天,Ondark在街道的转角撞到咬着面包奔跑的我,然后我们一起迟到被批评了,一起罚站了10分钟,趁着没有人,我们聊了不少,于是就认识了。」
「哇。」
「怎么了?」
「好清晰,我怎么觉得印象不是很深,每次都没有办法清楚的回忆起来。」
「交到女朋友了吧,Ondark?」
「我只是想你会不会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怎么会想到那么远的地方。」
「所以想用这种无聊的借口来摆脱我吗?」
「不是不是。」
「原来Ondark讨厌我……」
「所以不是啊,我不可能会讨厌你,对不起,问了奇怪的问题。」
。
调用中……
。
「全部是假的吗?」
「不……」
「作为一个男人我却是被玩弄的一方吗。」
「不是的……一开始虽然是这样,但是后来我真的对Ondark……」
「不要开玩笑了,为圣殿工作,为工作的人怎么可能会对工作目标有感情!」
「不是的……不是的……Ondark相信我……」
「相信谁!?我根本不认识你……而且我已经知道你在骗我,你已经失败了,你该换一套装束再来!」
「呜呜……Ondark……我真的喜欢你……」
「了不起的演技,还是说工作失败会受到什么惩罚?哈,罪有应得!」
「Ondark……不要这个样子!冷静下来……」
「所有人都在骗我!」
「Ondark,冷静下来!」
「滚开!」
「啊啊!」
「全部是骗人的!全部是骗人的!啊——!可恶!恶心的世界!」
「Ondark……」
—luza—
「啊啊啊啊啊啊——都给我……」「一闪。」
—类球状物体落地—
「呀啊————!」
。
调用中……
。
「Ondark怎么办?」
「嗯——什么怎么办?」
「万一挑选的科目看上去很轻松,但实际上是很麻烦的怎么办?」
「羽華在我看来不像是一个怕麻烦的人,你不是还参加了社团和学生会,还有那个『班主任』吗。」
「复杂数学好可怕。」
「那么就挑选你擅长的,毕业需求的是『掌握度』,复杂数学并不是要求科目,以后看工作需求到哪个程度再说吧。」
「Ondark不应该会说这样的话的,基本上最近很多的工作都需要。」
「热情辅导在此就位。」
「不要。」
「那么就寻找不需要复杂数学的职业。」
「比如?」
「杀手。」
「杀手也需要计算的。」
「还有,甚至毕业也不需要的,妻子。」
「轻浮。」
「啊,被两次拒绝了,明天和山田去『女王公馆』,来几次绝热的发射。」
「风纪委员。」
「什么!?哪里!?」
。
调用中……
。
—再不起床的话……就咬住你的……啪—
「……恶趣味的闹钟也就算了,你自己不要也放到我这边啊。」
「嗯……?奇怪呢……」
「想把责任推给梦游吗,已经使用了不下十次了。」
「好开心。」
「好好找借口。」
「今天才发现,嗯——你没有味道呢。」
「没有味道?」
「肌肉和汗水的味道。」
「雄性气息不足真是抱歉了。」
「这才有万人迷的潜质呀……你不会不是人类吧,人类可是各种气味满载呢。」
「听说作为保护者的神也有气味。」
「神不会无意间散发出任和可以被感知的东西的,你想承认自己是神,嘿嘿?」
「为了反驳你而已,世界上除了人不就是神吗?」
「还有会说话的动物。」
「不算。」
「哼……」
「哼什么,不要抱着我。」
「今天开始就放长假了,你不回家吗?」
「嗯,父母叫我不要回去骚扰他们的交配季。」
「人年纪大了就应该有一些节制才行。」
「说的不是年轻人该有一些节制吗,不过你一点也不吃惊我如此下流的说法我也不吃惊。」
「逻辑错乱的回复呢,难道实际上是不能离开我?」
「行了,快回到自己的床上。」
「好幸福,就奖励免费使用一次身体吧。」
「不是。不要用年轻人的**开玩笑,你会变得残破不堪的。」
「……原来你光鲜的外表下面是这种糟粕。」
「是你教我的。你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
调用中……
。
「哦,果然是你……」
「……」
「……对不起,我承认这样的搭讪方式太差劲了,我胡说的,我是……」
「……」
「诶?跑掉了……」
。
调用中……
。
「知道我搞到什么了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Sound Dust哟,和Game Dust一样放在店里卖的东西哟!」
「是司祭的录音吗!」
「不是不是,一边去。喂,你一点也不吃惊吗,我数落你的智商?」
「哇,我好吃惊。」
「切,伙伴YO,你满怀梦想,and,活力的心丢在哪个时代了?」
「丢在你所说的那个外界了。」
「那么太好了,看来是曦泽座的降福,我帮你捡回来了!这个传闻是外界最强奏者——『宁月』的original!我用90p从pika market(里)买来的,悄悄的。」
「告诉你的母亲你会死吗?」
「送给你!回礼是帮我保守秘密并且借我永久保存。」
「是什么类型的音乐?」
「询问基本信息就是感兴趣了?感兴趣了?」
「『西承神话上古篇~龙之章~』的Game Dust,或者我会到你家欣赏处刑。」
「啊呀?我还正打算接下来过每天只有一餐的生活呢。」
「怎么办。」
「什么,汪。」
「这个学校不用课本,你会吃桌子吗?」
「汪!哈——哈——」
「不摇尾巴就是没有诚意。」
「汪呜呜……」
。
调用中……
。
「羽華,虽然是很漂亮的脸蛋,但是忧郁美不是我喜欢的。」
「为什么非要是Ondark喜欢的……」
「不是我喜欢的不就麻烦了吗?」
「诶!?」
「小题大做的吃惊啊。」
「……」
「如果不是我喜欢的样子,那么我就得重新喜欢上……」
「诶……」
「对你的喜欢越来越多,我害怕会变成整天黏着你的可疑人物。」
「……」
「太恶心了吗,对不起。」
「不是……」
「伤心的脸也不是我喜欢的。」
「……」
「啊——!我已经不行了!我要舔走你的泪水!」
「……不要啊,变态。」
。
调用中……
。
「夫~君~大~人~」
「噗——茶……纸巾呢……」
「红莲的火焰就快把妾身灼烧成灰了~快用夫君大人冷酷的爱融化出的**粗暴的撒满这饥渴的身体。」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是风纪委员。」
「只有夫君能让妾身主动宽去一切,包括千层万叠的面具。」
「不用嘴唇摩擦对方的耳朵你就不能好好谈话吗?」
「因为你才崛起这种不良嗜好的。」
「崛起……我认为我没有做错什么。」
「你错在没有首先问我今天遇到什么好事。」
「总之又是年轻人的热情发现吧。」
「不对,是我长期不辞劳苦的作为跟踪狂终于得到了回报。」
「不要说得那么正气凛然,姑且一问你又跟踪谁了?」
「又?我的跟踪对象每年都是固定的,并且接下来我决定要一生固定。」
「请容我不加考虑,你要好好等着别人来求婚啊。」
「已经被我求婚了,你不答应我就把这件事传出去。」
「我会死的……总之你先回避一下,我的爸爸要和我『面通话』,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嫌疑。」
。
调用中……
。
「今天又有什么事?」
「好过分……这种事情要等对方先开口不是吗……」
「恶心。」
「你整天呆呆的坐着,一定装备了更恶心的肚子。」
「没有。」
「太过分了……这样子简单干脆的否定,太冷酷了!」
「恶心。」
「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吗?你一定会说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呢~」
「嗯。」
「想知……咳,今天科研大厦发生很恐怖的事件!」
「Ondark~啊,你果然在这里……」「是,是什么事件?」
「怎么了。」
「好可怕,科研大厦发生了好可怕的事件。」「哦嚯嚯……难道你对……」「不要说傻话。」
「就让身经百战的我来告诉你最强秘技——咬死情敌那么女人就是你的了。」
「Ondark在看什么?」
「如果是独处,我才能正视羽華慌张的样子。」
「糟糕,三角关系!」「Ondark!?」
「不是。」「不是。」
。
调用中……
。
「bonjour。」
「?」
「纯白的保护者哟,今日依旧骄阳似火,可否让在下作为您的荫蔽伴您走过炎炎坂道?」
「……」
—拔刀—
「在下乃正义的伙伴,男性之背盾,女性之心友,能够安然现身此地定是无害而有益之物,并非可疑之人,斩杀的必要为无。」
「……」
「这个无脸面具?啊,请把它当做在下纤细的腼腆,和对默默无闻的薄求。」
「……」
「时间飞逝如流水不止,话头触三请敞吼尽欢,我们何不边走边谈?」
「……」
—气急败坏的拔刀—
「……刚才第二句话的意思是『既然都聊了三句,那么就干脆聊个够吧』,其实我是前几周搭讪的家伙。」
「!」
「算当做是我死缠烂打的请求,能不能告诉我一见到我就逃走的原因。」
「……」
「难道是那次被人在水里下酒酿成了大祸!?」
「!」
「啊!暴露了!」
「……」
「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不想接受传闻中的『自杀拷问』!」
。
调用中……
。
「你在~看~什~么~?」
「H小说。」
「我的孩子才不会喜欢不自知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冠冕堂皇的恶趣味妄想。」
「我好歹也是健全的男性身体搭配健全的男性之魂。」
「骗人,关掉页面的动作太~可~疑~!」
「作者妄想的对象是我喜欢的歌手,这一点就让人兴奋不止。」
「切~切~切~不知道Ondark没有喜欢的歌手的人也一定不会相信这句话的。」
「有啊。」
「谁谁?一定要把她暗中操作到身败名裂~」
「一个能唱出电子音的少女。」
「哼——这种类型的歌手还没有被制造出来哦,更不用说登录pika voice了。」
「爸爸,真的是无所不知,佩服。」
「嗯?好见外的口气,和人家的亲~密~不足吗?」
「啊!不要……呜——」
。
调用中……
。
「对不起……」
「啊啊啊啊!出人命了!」「Oh!Jesus!」
—杂物落地—
「对不起……」
「你还不走!在干什么!」
「啊,这不是很刺激的画面吗,血腥与欲望。」
—杂物落地—
「对不起……对不起……」「你……!」
「开玩笑开玩笑。」
—杂物落地—
「Ondark……对不……」
。
调用中……
。
「我到底是什么?」
「『德拉梅肯学院』现在最厉害的学生。」
「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们最~最~宝贵的东西。」
「为什么我还在家里?」
「今天晚饭要吃什么好呢,让儿子先选。」
「不要用那种习以为常的口气,我们在一起吃过几次晚饭?」
「全是情绪的话就无法谈下去了,要人家帮Ondark释~放~吗~?」
「羽華死了。」
「人家的Ondark才~不~会~因为吵架就诅咒对方死了。」
「在我面前死了,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我杀死了。」
—油滚动的声音久久—
「最近,交尾改念作『杀死』了吗?吹雪~~~人家也要!」「别,别说傻话!」
「你们知道的吧!说是杀死……完全就是破坏!她的身体被我碰到的地方全都不见了!不保护自己却想要拉住我而的手全部手指都被切断了,制服也破成碎片,全班人的面前,所有人集中的眼里……身体暴露之后内脏也暴露出来了!最后只剩下满地的……」
「不要再想了。」
「我只是蹲在地上制作道具而已,她也只是从我旁边路过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没有握稳花瓶,我都看到了……」
「可以了。」
「再过两天就是聚明节,本来可以……为什么你们可以那么平静?为什么我这种东西还没有被处死?」
「吹雪,怎么办?」
「嗯——」
「已经有了进展。」
「但这样放任下去,可能……」
「对,可能……」
「概念脱离对吗?」
「诶?」
「你怎么知道的?」
「……」
「……」
「……让我试一次吧。」
。
调用中……
。
「退学!?离开那么久回来就说这种事情!」
「嗯,因为工作已经确定下来,作为工作阶梯的学习自然没有必要了。」
「能告诉我是什么样的工作吗?」
「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你就要这样离开然后忘记我吗?」
「虽然你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但是说不定呢,并不是什么悠闲的工作。」
「怎么可以这样……」
「我的小谎言很快就会被你拆穿,对吗。」
「……那么作为最后的告别,可以给我一次纪念品吗?」
「不可以,别在话里隐藏陷阱。」
「可以哭吗?」
「不可以。」
「Ondark太无情了。」
「原谅我的成见,而且你哭的话……还是不要哭了。」
「那么我给你一个纪念品吧。」
「等等……」
「……」
—……—
「对不起。」
—抽泣—
「其实啊。」
「……嗯?」
—抽泣—
「我也不是立刻就走,只是先小做准备,我还可以在这里逗留一会儿。」
「嗯。」
「想要第一时间告诉你而已。」
「嗯。」
「敏感的家伙,生离死别一样…………噗……」
「离开,立刻。」
「哈哈,哈哈哈——看你的样子……哈哈哈~看来我真的忘不了了。」
「……你这家伙,一点风度都没有!」
「啊哈哈哈哈哈哈~~喂,不要再咬了,刚才还以为你要把皮肉都咬下来呢。」
「现在十分的想!」
。
调用中……
。
「怎,怎么做?」
「How……就是放任力量吧,for example,Cerberus。」
—震动—
「嗷嗷嗷——————」「喂……」
—喷射声—
—爆炸声—
「我们的目标只是对方统领一个人!」
「没办法呢,this is the most powerless one。」
「……唉。」
。
调用中……
。
「大哥哥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作为『预备组』吧。」
「预备组?」
「嗯,就是只发动能力的极小部分来辅助人们的日常生活。」
「哦,我的能力能做什么呢——」
「嗯——无垢橡皮擦?」
「啊……这该怎么说呢……」
「别闹了,前15%强行『委任组』。」
「是。」「是。」
「小弟弟真了不起,相比之下我太窝囊了。」
「没有的事,大哥哥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不是为了为她买药,我也许很早就放弃了。」
「放弃?」
「别想了,不可能的,逃避是人的专利。看看我们,然后跨越过去才是正确的。」
「需要我给予您悲伤吗,悲伤之中可以跨越许多屏障。」「呃——」
「恨也是……」「哇,对不起,不要忽然说悄悄话。」
「把心脏烧掉你就会失去爱心哟~kira~」「哼,孱弱。」
「越来越不实际了,你们。」
「呵呵,有些期待外面飞的那一位会说什么。」
「呜哈哈,看到你们活力四射老朽也想展示陈年的青春呐……噗!」
「不要摸。」
「哈哈哈——乐观是好事,但大意可是会送掉小命的哦。」
「同类知道同类的弱点,而且若真的到那个时候我赔上性命也会保护各位的,特别是老人家您。」
「哇哈哈哈哈——老朽定会达成你的心愿!」
「哇哈哈哈哈——多一组不嫌多!」
「哈哈哈哈——爽快!」
「哈哈哈哈——那是,我有六翼!」
「哈哈……噗!」
「闭嘴。」
。
调用中……
。
「『暴君的天秤(Il Bilancia Di Commodo)』,让此刻的力劣者坠入必死的舞台……呀啊!」「master……」
「duou,还是慢了一步……唔!」
「人渣……!快动手!」
「不……她是……」
「……sidum beram。」
—碎裂声—
「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主人!sin i!」「日珥冲击,锁定。」
—轰隆声—
「羅生……恋,还能站起来吗?」
「终于叫名字了,呵呵……凭付……功……」
「解读,完毕。」「OK,逆!」
—胡言乱语—
—悲鸣—
「哈——呃……快!」
。
调用中……
。
「我也是为了妻子和两个女儿,请饶了我吧!」
「你我都有要保护的东西,不幸战败的一方只能为另一方交出一切,对不起。」
。
调用中……
。
「呜呃呃——我不想死……我再也不反抗了,再也……」
「死亡才是刻骨铭心的。」
。
调用中……
。
「呜呜……怪物……怪物……!」
「……」
「他只是个孩子!」
「……」
。
调用中……
。
「大概,不行了,无聊。」
「是吗。」
「用你们的方法吧,我可能要失败了。」
「进行一些修补的话应该可以挺过去。」
「修补?」
「对,修补。」
「不再是原来的……」
「你只是累了,还不是悲观的时候。」
。
调用中……
。
—后脑敲击墙壁、手指点击地板—
—深长的鼻息、抬头时耳机摩擦衣领—
—水滴、不知名的物体发生微移动的碰撞摩擦—
—手指点击地板—
—噗呲、火焰的隆隆—
—翻口袋—
—小纸盒摩擦布料、小纸盒凹陷—
—布料擦过地板、踢倒不知名的物体的堆积—
—呻吟—
—缓慢而沉重的脚步—
—开门—
—呻吟、拍拭衣物—
—关门—
。
调用中……
。
「聚明节……聚明节……好不容易遇到个节日,不能这么浪费了。」
—纯白飘零……—
「这种时候还有人打电话,不识相的家伙。」
—哔—
「一次就按对了,看来今天是对的。」
—推开重门—
「欢迎光临『女王公馆』,请接受ID检测……检测通过,您是初客,请走这边。」
「嗯。」
「系统会分析您的身体状况及审美标准,然后……呀,总之您跟随提示一步步选择即可。」
「有趣的态度,选你可以吗?」
「店内每一位员工都是可以使用的,若您确定选择可以在此由我为您登记。」
「嗯,支持多人游戏吗?」
「不仅如此,还可以线上对战,客人。」
「你是人类,或是人偶?」
「本店使用的是my doll S系列机型。」
「哦,可以拆开吗?」
—开门—
「当然可以,但前提是客人需要以购入价的四倍进行赔偿,请进。」
「姑且问一下价格。」
「序号C21094『reia』为您服务。S系列机型市场价5198p。」
「哦,独立的房间,我该怎么做,作为初客?」
「呼呼……可以让我拥有客人的名字吗?」
「就称呼我『客人』吧,比我的名字方便多了。」
「嗯——那么我直接回答客人的问题,存在认识的两者之间可以简单的制造丰富的愉悦,就像是,夫妻之间的欲情远要比演员和观众之间的欲情更加持久。客人可以先说一说想说的事。」
—瓶子碰撞—
「所以现在是你的工作状态?」
「从启动之时就是随时准备为客人工作的状态。请试试这个,天然的间接激动饮料,除了奇妙的味道和恰到好处的激发效果外,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一不小心喝太多。」
—液流碰撞—
「什么时候是迷茫呢,就是以为自己知道了,而周围的人都告诉我「你不知道」。」
「是我的疏忽,如果客人心情绝佳的话……」
「已经溢出来了。」
「啊?啊,实在对不起!」
「工作的时候不专心可不好。」
「是,请客人随意惩罚……」
「随意?危险的词语恐怕不能随便使用吧。」
「客人要做危险的事情吗……那么可以的话,请温柔一点。」
「很好,聚明晚会去过吗?」
「呵,我还有陪伴在寻找能够一起度过这个特别的日子的人的重要任务。」
「那么一起去吗?」
「去?」
「聚明节晚会。」
「哦……真的这样就好吗,浪费的事情在什么情况下都尽少做为妙,我们只是机器,也是物品。」
「我以为不被尽其利用更轻松一些,还是说你喜欢这份工作的全部?」
「喜欢的话不可能谈得上,但是讨厌的心情很多时候都不那么及时,本来想要承认现在的确有些因客而异的想法,但是……」
「什么?」
「客人的想象力总能让人吃惊。」
「谁告诉你的,哺乳可以吗?」
「这个的话……客人需要挑选特长类的员工们。」
「出来的是血也没有关系。」
「呵——可能会产生明显损坏的行为希望客人能够高抬贵手。」
「也就是允许喽?」
「嗯……」
—衣物摩擦—
「抱歉,一个可怕的玩笑而已。」
「客人坏心眼。」
「我的玩笑从「选你可以吗」为起点。」
「您也一定看见我踮起脚尖了。」
「知道了就别再念前辈的稿子,名字也是照搬的吧?」
「女郎蜘蛛。」
「好吧,女郎蜘蛛,我就是牛鬼了。」
「哼。」
—嘭、轰—
「哦。」
「哈啊——烟火!第一次看见呢。」
「呼……常年寻求愉悦之人大概还是人,常年寻求欲望之人就不清楚了,等到被咬伤,说不定就来不及逃走了。」
「嗯……?客人?」
「没火吗?」
「吸烟禁止。」
「也是幽默?」
「吸血是允许的。」
「呵,那么在这里也无事可干,我们走近一点去看吧。」
。
调用中……
。
「看在今天好像让我误过了重要的时间,这点小事我就原谅你们了,哈哈哈哈……」
「又一次劳烦您帮助,实在是抱歉。」
「下次就是把它灭掉,哈哈哈哈~」
「呼——呼——呼——呼——呼——呼——」
「我刀,『寻龙』……」
—唔———
「呜呜……吹雪笨蛋!」
「等一下……呼——呼——」
「……嗯?」
「我,还有意识,不要,斩首……」
「你现在很不稳定,保险起见。」
「不,不要,我不想忘记……求你……」
。
调用中……
。
「那是在干什么?」
「灵感是协律之神,新的构想,现在测试中。」
「太残忍了吧?」
「您这话说的……」
「我希望你停了。」
「这是大教堂天星会议通过的指示,恕难从命。」
。
调用中……
。
「一声不响的走掉是不行的,好心的哥哥,叔叔阿姨会死的。」
「你喜欢被折磨?」
「不喜欢,但是没关系,被折磨不会死掉,所以没关系。」
「没关系就好,走吧。」
「不对不对,您没有听清楚。」
「说起来,我现在把你带领到了向前进就不会遭受折磨的道路,是否继续走下去是你的事情,但是单单指路这一点你就需要支付报酬吧?」
「叔叔阿姨说不能和陌生的骗子一起走。」
「失礼的家伙。」
「对不起,现在就跟随您离开。」
。
调用中……
。
「喂,不要神主的保护者,不知道你对自己的实力有多少信心,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能力,但是面对我,你只有葬送自己的末路。」
「……」
「沉默就是回答吗,再重申一次,或许你不认识我,我的力量是这个世界最高阶的,请你相信,我不想引发不必要的杀戮,趁着意识清醒,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
「如果你想要糟蹋自己……那么……」
「请等一下,Ondark哥哥。」
「哥哥?」
「她是好人,不,是吉神。」
「……啊啊?」
「就是很容易就会喜欢上的神。」
「……知道。」
「Ondark哥哥,刚才的『那么』的后面是什么?」
「什么?」
「『如果你想要糟蹋自己……那么……』」
「我来糟蹋你们。」
「禽兽。」
「太失礼了!」
。
调用中……
。
「计划是在东区远处的建筑群中躲藏,先看看天阶对事件的重视程度,再思考下一步对策。」
「其实我的同伴只有你,严格意义上的。」
「不管你是怎么认识她的,我相信你和我一样都不能了解她……她的出现过于突然,好像从一开始就在跟踪我们一样。」
「要拷问吗,比如脱光后捆在篱笆上……开玩笑的。」
「既然都捆在了篱笆上那么为什么不脱光呢……开玩笑的。」
「好吧,我们合力……」
「……?」
「啊……哈哈……」
「我们只是闲着无聊随便乱说罢了,对吧?」
「……!绳子是一辈子都不会用到的东西,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把它收走吧!」
「篱笆!篱笆更是虚无缥缈世界的遥远幻想,也快收走吧!」
「要啊,请务必……呃……哈哈……开玩笑的。」
。
调用中……
。
—逃跑要领之一,移动的速率最好保持接近追捕的速率—
—逃跑要领之二,定点藏匿是最愚蠢的—
—逃跑要领之三,不可战胜之物宁为友不为敌—
。
调用中……
。
—汝啊—
。
调用中……
。
「回来吧。」
「不行,妈妈。」
「世上有避免不了的事,而且终点说不定很快就能到达。」
「但我认为这件事并不囊括于其中。」
「你知道她的性格,她现在有些生气了。」
「那么就告诉爸爸我现在开始讨厌这一点了。」
「只有你不可以讨厌她,Ondark……听话。」
「爸爸太任性了。」
「对你说那么多,你一句都没有思考过吗?」
。
调用中……
。
「太好了,你们知道什么可以吃吗?」
「不知道,不过Ondark哥哥,请把黄色的蘑菇扔掉。」
「不行不行,把这种宝物收留下来的话,如果看见喜欢的小动物,就可以顺便促进它们的物种繁荣。」
「Ondark哥哥会做饭吗?请不要挖了,把黄色的蘑菇扔掉。」
「一个人生活的男人多多少少会吧……啊!掉到水里了!」
「那么野味之类的料理过吗?」「沉下去了……沉下去了……」「……」
「对这些可爱的小生灵,我下不了手,啊——没有办法了,你们就喝我带的乳汁吧。」
「Ondark哥哥带了那样的东西?」
「嗯……
「但只是饮品的话果然还是……决定了,铃要学习做菜。」
……每个男人都带着的。」
「……」
「通过你们的采收行为,也许还能省下我一个人的饭——依靠精神食粮而存活,一举两得啊一举两得。」
「Ondark哥哥还没注意到其实您也带了肉呢。」
「啊,被发现了,可以含可以咽但不能嚼哦。」
「那么就快切下来吧,嘿嘿~」「!」
「啊,你,等等。」
「想逃吗!」
。
调用中……
。
「呜哇,这朵花里面插着一把刀!快后退!有敌人!」
「整句话前后的语气完全不一样啊,Ondark哥哥。」
「~~」
「啊!**了!你居然把它**了!啊啊!它死掉了!」
「Ondark哥哥烦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有些激动而已。」
「Ondark哥哥是疯狂的生物学家吗?」
「当然不是,哎呀,死掉了,忽然想起来这是铸兰,无论如何只会有一朵存活着的花,会在『被选中的人』的尸体上生长出来,经过足够的过程以后,它会完成一把与神器不相上下的刀,如果拿到的话……」
「Ondark哥哥还有这样的研究……」
「可以卖很多点数。」
「前言撤回,所以下面埋着尸体吗。」
「哦?有一本小册子。」「为什么在这么远的地方会有尸体……」
「~~」
「Ondark哥哥根本不识字吧。」
「!」「怎么可能存在那样的人。」
「!!」
「哎呀……」
。
调用中……
。
「杀死,也只是抽打的进阶。
就像,比较渴的人多喝了一杯水。
也许在某个时代,人们在很渴的时候也只会喝一杯水。
杀死,也只是批评的进阶
就像,比较饿的人忘记了尝味道。
也许在某个时代,人们在很饿的时候也还能细嚼慢咽。
水喝多的人也许会很胀,特别是复发起烫舌的酥麻,回忆起当初的味道。
东西吃多的人也会很胀,特别是再感到腻舌的口感,又嗅见残盘的陈息。
这也是那个人的事,发出者的事。
而另外的人,被告知自己即将饮尽交杂百味而又热烟滚滚的水,被告知自己即将全餐涂油背腹而又气味刺鼻的饭菜。
得知自己之后不能尝出陪病之水的丝点关意,得知自己之后不能品得清茶雅饭的沉怡藏香,得知造成这一切的竟和献上这一切的是同一来向,他会何等伤心呢。
事也,事非,何妨?
任她者胀,任我者殇。」
「虽然很失礼,这堆废话是什么意思,Ondark哥哥?」
—拔刀—
「爸爸说,我是敌人,是不该出现的东西。」
。
调用中……
。
「吹雪!不要啊——————」
「……」
「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们……没能……」
。
调用中……
是醒过来,还是睡着了。
调用中……
。
「嗯……」
「醒了吗?」
「多漂亮的人啊,你是……」
「Jusess,你的情妇。」
可惜了优雅的坐姿。
「是吗,今天是哪一天。」
现在醒来一定是神最大的玩笑,我的孩子已经成家了吧。
「J-26,10:00左右。」
哦,眼前坐着的一定是喜爱恶作剧的神了。
「恕我冒昧,你确定你的眼睛不是宝石吗?」
「你想要赞美,还是想要快点结束你鄙贱的生命?」
「倾向于赞美,更主要的是想要确定我所见的不是错觉。」
「睡眠时间过长难免会头脑混乱,甚至可能产生生理及心理的变化,会过去的,喝杯水就好了。」
少女闭上斜瞟的眼,从置物台上取过水杯。
「在红色的附近,就算是黑色也会显出墨绿,我想这是缺陷而不是变化。」
人如此容易被身体欺骗,而且最后逃不掉被身体折磨致死的结末。
「你病卧在床,很高兴而已。」
悲伤的眼泪和喜悦的眼泪效果相同吗……应该相同吧,出口是一样的,产地是一样的。
「虽然说迟了,我需要一些安慰。」
青年交还喝了一口的水杯,少女拦住了。
「原因。」
「和情妇需要原因吗?」
「听说越反抗,男人会越开心。」
明白,深深的。
青年已经喝下半杯。
「不说可以吗?」
「不可以。」
「情妇不可以有情绪。」
「好吧。」
少女俯下身,把脸渐渐凑近靠在病床上的青年的脸,举着水杯的青年活动起始终看着上方的眼。
与Seva眼睛的相比少了一些趣味性,但此者之深处突然激起的惊骇让两者一样迷人。
嘴唇将触。
「清醒,了吗?」
少女以俯下的速度直起身,回到端坐姿态,原本放在腹前十指交叉的双手错位了交叉方式。
「因您的技巧而感动。」
「诚谢褒扬。」
「你不会已经坐了近一天了吧?」
「我,刚刚到而已。」
青年盯着少女的双眼。
「听到我以下的话先不要动——坐太久突然起立会引发毛细血管破裂,甚至造成猝死。」
少女的两膝互相摩擦了几下。
「恶趣味的玩笑同床的时候开就足够了。」
「没想到这个Jusess也有脸红的时候,很可……」
—啪—
「苹果。」
少女特有的,少女才能给予的冰凉和火辣的刺痛交织着,接吻没有成功的遗憾已经可以扔进垃圾箱了,不过,又有一些伤心。
少女回复姿势。
「对病人做这种事是很危险的。」
「盖上白布你就会被世人遗忘了。」
这种危险的东西怎么可以叠放在病人的枕边,不要打开啊。
「请问我们在哪?」
「东区综合病院。」
少女提起方巾。
「情妇能够面不变色的撒谎是好事,但是要记得避开太明显的事实,东区没有医院,而且我应该……」
「苹果。」
白色方巾搭到床边,窗外的雨势仿佛要敲碎玻璃。
和刚才那次一样,揪着领口提起一截后打回靠躺状态,当然这回享受的是另一边脸颊。
青年面无表情的动动嘴唇。
要我的脸变成苹果然后咬一口吗?
「……这个Jusess也会流泪?」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这个说法更可爱了……
少女敲打着被褥软覆盖的身体。
……咳咳,虽然我是很开心,但再继续敲下去我可能又要回到睡梦中了。」
「笨蛋——呜呜——全是你的错——呜呜——」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还敢承认——呜呜呜……」
……不过再这样下去我怕会控制不住血压,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扑在身上哭泣……」
「呜呜……」
「怎么了,怎么了?」
如果手可以动我一定早就把这位双眼泛着红晕并且泪盈盈的少女搂入怀中了,虽然是这么想……
青年呆滞了眼神。
「哇啊——」
少女的哭泣方式走向更低的年龄段。
没有,听不见,感受不到。
不管怎样,平常早该冲撞胸口的节律感和脑袋发热的情况没有出现,那种讨厌至极的感觉,没有有出现。
「Jusess,你才是笨蛋,你怎么也死了,没听话碰了不能碰的东西吗。」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谁也没有死——呜呜……但是,但是——为什么……哇——」
已经搞不清楚哪个才是撒娇少女真正的性格了。
「是,是,谁也没有死,不哭不哭。」
心脏不见了,现在才想起来一堆恶心的梦中最真实的一个。
青年用手指拍着脸埋进自己腹部上方的白被的少女的手臂。
「嗯~~呜呜……」
少女扭捏着声音。
是Seva吧,嗯,把我的心脏吃掉了。
「不哭不哭,我在这里,无论如何也是好好的,没事了。」
「呜……」
疲劳的少女声音平息下去。
「不哭了,谁也没事。」
「……」
我选择的是从高处坠落,当然不是因为要跳给任何观众看,而是因为一旦踏出关键的一步,一般情况下什么人都不能救我,不能干扰我,包括我自己。
也就是没有退路,我可不想割腕到一半突然爱惜起自己的身体而丢失力量,或者是咬住舌头时因为想到会吃下去一截肉乎乎引起反呕之类的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坏了我好不容易的魄力。
也同样是由于想要保护并利用这股魄力,我没有选择最保险的生命增值。
我在跳之前至少是清醒的,大概除了神,还有自己,谁也没有逼我,没有足以致死的悲伤、绝望,痛苦也是在不停的变淡,所以主菜是头向下,为的是万无一失的死掉,当然还有一点是因为我以为脑子先破坏的话死亡的痛只有一段不是很长甚至是会被身体忽略的时间。
我需要的是减少一些压力,虽然死了就不会记得痛过,但这在死之前都是废话,我努力去减少压力了,而实际上没派上用场,果然事实的压力和长久形成的意识已经形成促进效果了。
我认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穿过朗基努斯场出现在东区引力发电厂顶部起,到我踏出关键一步的失重开始夺去我全部注意力之前,我甚至已经认定这是神的指引了,这幢楼足够我飞12秒左右。
可惜我飞得时间远远超过12秒,我的感觉这样告诉我的,就算乱猜,我在飞行途中遇到的事情就是120秒也不够。
—汝—
竖直过来的时候,虽然也可能是倾斜着的,我没有睁开眼睛,尽管听见了声音,就像是身体在对我说话,我也没有睁开眼睛。依靠之前很小一段时间内还在耳边的风声粗略判断,时间是竖直过来的时候。
「Seva?」
是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但我确定它来自Seva的身体,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让我像常识一样的执行了想法。
—可否将心脏献于吾?—
「命早就是你的了,请当成自助餐吧。」
我已经要死了,而且声音的主人也没有要拯救我的急切愿望,既然她要,那么与其在地上摔碎,还不如给她。我没有思考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会需要我的心脏,我还不了解她,就算我了解,也不应该拒绝她。
—汝属于吾?—
「嗯,大概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强烈的怪异感,身体上与内心中的,现在还能清晰的记起。
—本应是传话,但请听好,吾,现在很开心,而且很,生气—
「什么啊,这……」
因为听到矛盾且念不通畅的话想要睁开眼晴确认一番,随后我的无所谓便被恐惧所取代,就是这样突然而随意,找不到原因的恐惧,源自所看到的眼睛。与之前见过的有些不同,但这是Seva的眼睛没有错,它们也在肉眼可见的活动着。
明显是属于别人的脸庞,让人想要叫出声的怪异微笑,和如烟一样凌乱飞舞不徇风向的一头黑色长发,只依靠余光看见这些,当时并不敢移动视线,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被吸引住,还是因为被恐惧吸引住,但眼前的是Seva,我无助的肯定着。
—不顺心,吾也想一听—
「听?」
似乎是看到了我看不到的自己的表情,对方的微笑有一些消散,但仅是如此,我『听』到的时候,对方的嘴唇没有动过。
—心脏吾便收取了—
「啊……?」
我想我并不清楚这会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因为我听到的声音没有一点情绪与抑扬顿挫,除了美妙的音色,所以我的回答的声音也变得和睡梦初醒一样暧昧。
依稀残留着,冰块在皮肤上游走的触感,凉意离开而寒意残留。那只手盖在胸口时,浅浅的呼吸都变得很吃力,一点也不享受。
本想为了眼前的绽放的笑容,无法形容的笑容而大哭一场,但是其中激动与感动的成分因为疼痛而烟消云散了。
「……」
那只让我沉醉的手,忽然抓破了皮肤,指甲紧随着刺进肉里,捅破我下流的妄想。
除了耳鸣与眩晕,剩下的便是让全身肌肉过载的疼痛。
嘴巴只是被用指尖轻轻的压着,叫喊就已经化成眼泪涌出来。
呼吸没有了实感,无法进出的空气带来不了让人放松的摩擦,所以再怎么吸喘,也无济于事。对方可能弄错了,不,对方绝对弄错了!她一定没有分清『左边』是指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肋骨被扯断的震动和闷响传达到脑袋时,各种各样的悔意满溢全身,我不知道那种疼痛竟是如此的夸张——不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清醒,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减弱都没有。
虽然没有被这么做过,但是当时我的一切都告诉我一个可笑而羞耻的事实,被**了。
于是她把我的心脏取出来了。
在我的面前晃了晃,我用力后仰头以防碰到,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之一,但不想碰到。
她咬了一口。
虽然不敢看,但是感觉到了,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大概和想不起在淡却的美梦的感觉是一类,但强烈了不知多少倍。
全身都僵掉了。
不能呼吸。
身体区域内无法忍受的疼痛,和脱离身体区域的身体部位被损害着,产生的超越已有知识的疼痛。
她咬了很多口,滚烫的血液浇满了她的脸和我的脸。
为什么我会看到呢,因为她用空出的手把我的头搂会正常位置,然后盯着我的眼睛,用那双仿佛还没有笑够的眼睛。
当时不知道该干什么,时间走得过于慢了。
—汝太可爱了—
把那些彩色的管子全部咬断拨开,她理所当然的一边嚼下最后一口,一边让声音透过无风的寂静传达过来。
然后,脸被两只手抱住了,和其中一只手,只舔干净食指的一只,一样滑腻腻的嘴唇贴了上来。
满口都是『食物』的味道,因为当时的我,那样的我,居然主动去找对方的舌头。
当然不知道找到了没有,只把对方嘴里的东西引过来了。
—但是,气尚未消—
「啊?」
风声突然在耳边响起,我的注意力迅速从耳朵回到眼睛的时候,想要继续看的时候。
—碰—
到此。
是清晰的记忆。
「嗯?」
睡着了吗?还没有昏倒真是太厉害了。
青年分开手指没入金色的发丛中,轻轻的夹弄着指缝间的发丝。
「哈——」
怎么会这样。
脑袋是损坏了的。一只眼看见扭曲的楼房,一只眼看见天上乱飞着黑色的东西这种建设性的经历大体记得,还是说,当时还存在意识就说明……
人明明是比水流还要脆弱的东西,不想死的人明明轻而易举就死去了……『花丛中挥之不去的是飞虫,而不是香气』吗。
是我念了该死的咒语吗。
「Seva……」
青年在叹息中加入文字,发丛中的手指之一变成把玩意面的叉子。
让我露出那种样子,还救回了一大祸害,两件坏事……呵呵。
话说回来她到哪里去了,千万不要让我看见,我会狠狠的报答你的,我也要想方设法尝尝你的心脏。
没有在和自己约定好的时间死掉。
「最后一点贪求也不被允许呢……」
四个指缝间的金发被夹紧。
好吧,神啊,尽快找个随便得不得了的时间弄死我吧。
比如……唉。
P酱不知道还在不在,不在的话我立刻崩溃。
青年想要抽动左手摸一摸耳垂。
「唔……」
「……」
「哟,Seva。」
「……」
如果女孩可以发出声音,青年一定会听到灵巧的笑声,相信便可能会让看到臂弯中的女孩那温柔而欣慰的面容的青年不只是浅笑。
我竟然忘了床是为了容纳两个人而存在的,当然我不会记得床是为了让两个人战斗而存在的。
来,战斗吧。
尽管没有必要,女孩还是躲开了视线,蹭蹭青年的手臂。
我竟然还记得一间房内放一张床才是平衡的,当然我一定忘了不管房间再怎样的整洁,也不能作为放两张床的理由。
「自杀未遂者,屈辱会成为你的分子。」
「呼,我开始喜欢这种说法了,那么分数线是什么?」
青年差点呵斥少女要先打招呼。
「罪名。」
钉在木制十字架上的男人的崇拜者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吧,话说回来,圣殿的砂铁十字架上还是干干净净的呢,有一天会不会钉上什么惊煞世人的东西呢。
「嗯——如果补考通过,罪名就会洗清吧?」
「让女孩子哭泣的男人最差劲了。」
「没能将喜欢的脸的泪妆姿态永远记入脑海是我今生的遗憾。」
女孩蹭蹭。
所以说没有的,直接就到达水底的肋骨了。
「快醒醒,你在实数的世界。」
「我说出的相信也不能用虚数描述吧。」
「那么就请做好下辈子也遗憾的准备。」
病友愤愤的扭过身子。
「Seva,哭出来奖励摸头。」
将青年的手臂不断抱紧的女孩用力的摇晃着小脑袋,星光一样的头发把不能建立表情的脸都遮挡住了。
「那么就没有顾虑了。」
「笨蛋……」
青年及时用拨弄头发的手按住本可以起身出招的少女,牛奶一样的软被把少女另一侧的脸浸泡住。
我现在是最幸福的人吗,还是说左拥右抱只是甜蜜的陷阱——一定是阴谋。
「有计划的睡眠需要事先宽衣解带。」
「遇到最喜欢的曲子而已,大家在你的眼中就那么一文不值吗?」
「不管是植物类的刺还是动物类的刺,拔出的瞬间总归会带来一点刺激,我希望你们发现我是一文不值的东西,迟早会忘记。」
「……」
语毕,看到少女的脸像燃烧一般红润,青年才发现自己的手指触摸到了受压者的背脊,才想起说话时似乎本能的在皮肤上滑动指尖,迅速抬起了手掌。
「大型的欺骗是我不能允许的……再怎么厉害也乖乖休息一下吧。」
少女迅速直起身,青年的双眼全程跟随。
「我只是……我也,不清楚……之前明明……听爸爸的话准时……上床,但是,醒过来……就被放在那里了……」
既然都回想了一次,那么再回想十次也没有关系吧。
那真是需要ID检测的anime和漫画中才会有的美妙情景。
猜测是注定不该闲逛的我原因不明的腹泻突发,在厕所中拉开唯一一道没有挂红的门,锁好门的途中裤子已经脱到一半了,回头才发现便器的上方竟然放着一只被捆住的少女,哭的让人心软到想去为她吸干身体的所有地方的样子迫使我撇开疑惑和腹痛打算为她松绑,同时也撇开了掉落的裤子,尽管到松绑半途我发现这是房东小姐的猫也会嗤之以鼻的粗略绑法,我依然义不容辞的做到最后,其中最大的动力是裤子落地的一刻她像是待宰羔羊的表情。
我这么做的原因不是因为我第一眼就看出来少女除了内衣以外的衣物都被用作绑绳,我一点也不期待能不能发掘出内衣也被用作绑绳的惊喜;不是因为我第一眼就看出来她是继Flado之后又让我心跳不止的同世界生物,我一点也不期待为她松绑之后她会以身相许作为致谢;当然也不是因为我第一眼就预见松绑之后她会抱着我哇哇大哭触生我的保护欲让我不计前嫌——好吧。
是因为这种荒唐等级的事情又让我遇上了,作为一名肩负着毁灭这个肮脏世界的命运的少年,我需要拥有别人霎那间就可以看穿的帅气,因此我的使命感要求我不由的想陪幕后的主使游乐一番,如果遇到后还可以顺便教训一下对方:厕所都包下来,点数不是这么浪费的,太气派了!
总之,我撒谎了,但小小的谎言可以换取让人神清气爽的趣味。
总之,这种俗套的情节放进现实却算得上是历史转折点级别的邂逅,之后到现在发生的称作命中注定也不为过,Jusess是我眼中最佳的人类之一,我可以说是得到了翊芙一样的至宝。
姑且赞美一下,两个没有外号的人在场,辛苦你了。
「形状很棒。」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嘶嘶——很奇怪……后来真的……咕嗯……这不是……」
少女像一个被爸爸用心责备过的孩子,然后像在温柔的妈妈面前一样,话不断被惊魂未散的身体打断。
语言太简练了吗,还是说声音太小,没办法,雨声太猖狂了,而且只穿一件吊带衫来探望虚弱的异性病人本来就改遭受惩罚吧。
「你的胸部和每天的你看起来一样美丽,Juse。」
「所以……没有想要……呃嗯——骗你……诶……?…………咿呀——!」
少女扑倒到原位置,蜷起身子,完全把脸埋进柔软的牛奶中,『呜——』的发泄了很久,才想起要系好丝带。
如果有心脏的话,早就跳出喉咙了吧,如果有心脏的话,我一定不能真的如一个病人一样安详。
少女没有办法做到,她混乱得找不到丝带在哪,青年自然的接手了。
可惜事实是我正安详。谎言就是这样可怕,它可以滋生无穷无尽的点数,也能够让拥有无穷无尽点数的人提心吊胆最后无福消受。
我本不需要去相信一个人扮演成别的角色持续几十年这种荒唐竟有的事情,但是我却有幻觉,认为只可以接受朋友在任何时候骗我,况且我也不愿看见我所不能接受的欺骗被我或是我的身体做些什么。
我一个与完美不沾一边的人,却妄自盼求完美,没什么不好吧,不配的人终会在幻想中一事无成,没什么不好的。
青年小心的在没有接触到少女的情况下帮她系好丝带,然后轻拍一下女孩的头顶,让她解放自己被包进衣服下面的手。
「稍微冷静一些了吗?」
「呜。」
只是听到声音。
「认识了那么久,即便再怎么样,总要有个抛弃的理由吧,我其实是留下就离开的一类。」
「呜——」
下滑音。
「get。」
「啊啊————」
少女仿佛是被取出奶嘴的婴儿,伸出手去探取青年手中的耳机,而耳机尾部随着延伸出去而淡化消失的线却像断开一般服从抢夺者的肆意举高。
「嗯——」
心神俱宁的音乐传入耳中。
这种琴……似乎听过。
「啊啊啊——!」
少女作为一个偷写的以同性之间的爱为主题的小说的精彩片段被作为亲戚的校长,一个不像样的大人拿到校大会上公开朗诵的班长那样呼喊着。
糟糕,不想还给她,怎么办。
「听音乐这一点也是设定吗,说实话,很棒。」
少女接回耳机。
「音乐终归只是惹人欢欣的声波的聚合体,乐器和风格的不同也只是频率的差别罢了,和读书写作没有区别,吸取高雅的东西才能创造不俗的通俗……而宁月大人的音乐是不顾及任何人所创造的自由音乐,所以……Ondark……」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因为发现青年越来越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以炫耀的气势分享吗?」
「呜~」
少女护住棉花糖。
「呵呵……
青年把手放在白色的被子上。
看不到光柱,窗户向南。
看这个气氛,似乎是已经过去了呢,是因为最后我没事,还是因为娱乐刚好到位呢。
嗯,怎样都好,既然大家很快就变得很开心,那么……
……Jusess。」
青年似乎还想要说什么。
「心脏都没有的人,还想要死?」
我还什么都没说。
「把身体破坏掉,直接抹消全部的生命活力我想就行了。」
青年把头扭向另一侧的门,伴床上的少女立即盖好被子平躺,闭上眼面向雪白的天花板。
「晒干了磨成面粉做成今晚的主食怎么样?」
「可以的话请先把我的脑袋打坏。」
「我不懂体谅是怎么写的。小子,已经进入支路了,你不能像一般人死了去当肥料,要求用最麻烦的方式来贡献的你最好给我做好一切思想准备。」
「我不想做什么,去做剩下想做的事是我的自由。」
「小子,自由要建立坚固的平台。」
「吃饭了,有话,以后说。」
「店员小姐!店员小姐!」
女孩咬了青年的手指。
「暗羽,装睡不行。」
「不……不要啊!」
黑色的少女尖叫起来。
。
调用中……
无法成为别人,因为不同的世界有着相当的距离。
调用中……
。
不管几次,都还是想说:雨看一场少一场,这一场永远是这一场。
躺在床上,坐在椅子上,靠在墙边,伏在窗口,站在其中,都是不错的欣赏方式。
很多时候听到雨声便计划要好好欣赏,最后却一波三折,忘得一干二净,只能看着清澈的天空和安静的城市叹息。
雨天娃娃似乎真的可以引来降雨,因为那扇封死的玻璃窗上还有密密麻麻的雨点撞碎自己,但是不是真的在下雨就不知道了。
我们难以知道自己看见的究竟是什么,因为我们无法把外界的东西吸收进眼里,我们得到的只是很久以前物体在光幕中留下的很痕迹,而且这样的痕迹也不是直接的就传达到,它还要在脑细胞之间来来回回,变成这样后又变成那样。
雨天娃娃似乎真的可以引来降雨,因为在梦里,我们可以梦见下雨,也可以梦见雨后干旱的土地长出翠绿,梦见自己泡在水里。
可以这样认为,说不定实际上就是这样,从一开始,我们就在梦里,一个醒来之后便会把意识拖回到一个原本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我们所认识,一个只有自己的梦里。
我们可以延长梦的长度,让梦更加丰富,但梦始终是虚幻,一直活在梦的世界里,结晶的多数是悲伤,梦不属于神,梦始终要醒来。
Jusess在店员小姐和手推车一起进来的时候迅速擦掉了眼泪,很快说完「要去工作先离开了,实在是对不起,但是没有别的办法」这句我认为是胡说的借口话,深鞠一躬后跑掉了。希望她可以去休息一下。
「诶,难得准备了很多,真遗憾」,店员小姐是这么回应的,但秀出牙齿的美丽笑容似乎和所说的话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行,不行,不好好进食,伤不会痊愈的」,店员小姐闪着温柔的光芒一口一口的喂食似乎被看不见的力量固定住的病友让我有一秒心惊胆战,我害怕自己的演技不足以让自己被认定为一个不听话的小孩从而受不到那样的待遇。
但如同很普通的点心那样,很普通的外形精巧而又口味独特。
午饭全是点心,当时还是让我疑惑病友的夸张反应,因为好好的考虑了营养平衡,不缺动物质也不缺蔬菜应有的种种,我反而更感叹能让这些东西也变成小点心的店员小姐的手艺。
「味道太棒了,能不能让我也舔一舔店员小姐的手呢?」我这样称赞了,而且还得到了「想都别想」这样情绪平淡而让我惊奇无比,并且出奇的增添了对店员小姐的爱慕之情的回复。
但现在诚心诚意的明白了,美食是材料与手艺的结合。
Barrta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更不知道这种动物的**含有全部种类的人类必须氨基酸,而且直接与另一种材料,捕食小型鸟类的植物的『舌头』混合后,会把原本有的动物股间的臭味变成不可言喻的香甜,不仅如此——我以为『舌头』是什么漂亮的水果,在嘴巴里痉挛的一下我以为那是和『入口即化』一个家族的附加效果。
吃饭的时候不该聊天的,你可能不知道浓厚多汁的香脆夹心其实是一只只去掉腿的不能名状的骨骼在外内脏在内的生物,你也难以猜测漂亮的硬糖果其实是只有眼睛但还能游的东西。病友每一口都被要求嚼24下,而且每一块点心都被在面前讲解得清清楚楚,现在她呆呆的。
「她告诉我恶心是因为看见了不喜欢的排列方式,出于本能和常识,和好坏没有关系。」
「嗯。」
Seva和店员小姐一口没吃,不知道为什么,发色配对的同性是赦免进餐的条件吗,大叔你操心不足啊,头发还是漆黑亮丽的。
「松软面包咬下一口,在缺面涂上点绿色和黄色,会和人类的密集类皮肤病很相似。」
「没有想过呢。」
脏大叔,嘴巴里嚼着东西说话时不礼貌的,题外话。
可能是跟随我的脑袋破碎而摔在地上变得不能用的P酱,在店员小姐手中翻转了一圈便能够开机了,不知道店员小姐做了什么,但现在开机还没有结束,果然笔记中记述的,『遭受非自愿性的粗暴性行为的任何个人都会造成永久的创伤』可以引申为『受过伤总会留下疤痕』吗。
「嗯,她还说排泄物和山珍海味相比,只是清洁性的差别而已。」
「哦。」「!」
少女颤了一下。
啊,一不小心把事情想光了,再挖掘点什么吧……不行,避开避开,没有一点反应对此是一种侮辱。
「所以她为我做过一顿饭,材料是各种排泄物,那个golou的也有,这动物可算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啊。」
「是吗。」
「啊啊啊啊——呜啊~」
滚床少女撞到了置物台的角,抱着头缩进被子里。
「小女孩好像很喜欢你。」
「大概吧,翊芙对主人有些亲和力?」
青年没有看正凝视着自己的脸庞笑着睡在原本位置的女孩,而是很认真的盯着放在属于这张床的置物台上的电脑。
—已经……不行了……啊~Ondark大人—
「哦,何等恰到好处,啊——疼……」
「小子,你居然……」
—请把里面搅弄得一团糟吧,Ondark哥哥—
「先后顺序不对呢,还是说趁这个时候才是最快乐的?啊,那个,Seva小姐,你已经进入攻击回复敌人HP的恶性状态了。」
为什么都是咬,因为可以达到『吃』,最后完成同化?脏大叔还在这里,快停下啊。
女孩扭过头,面对已经仿若归去的被子团。
呼。
「你居然也……啊,谁的错啊这是——」
中年人在椅子上仰头拖长尾音。
「大叔,你有什么话要说吧?」
粘着灰黑色粉末的牙签在雪白的被子表面十分显眼,青年的情绪也十分显眼。
「啊……话是有很多。」
中年人稍显吃惊后,沉默下来。
「如果是费用的话,我会付清的。」
被子团蠕动一下。
「嚯,一来就挑最困难的,我以为你会摇着尾巴和我交个朋友。」
中年人表情淡淡,眼睛看着房间内没有生命的地方。
的确,从店员小姐的着装可以看出这里是面包店,不是大叔的家,不是奇怪的研究所,所以也不是一个谈论医疗费用的地方。
我当然可以说「啊哈哈,其实这就是我独特的交友方式。」
「两边的我想都由我来付。」
「用什么。」
「如果合理……」
「如果不合理。」
「要我怎样都行。」
「你这个渣滓能有什么利用价值?」
中年人的话脱口而出,就像是之前就想好而正好又碰见可以派上用场的话题。
青年利用起最重的筹码。
「……我是自主降临者,圣殿会……」
「小子,看你年龄不大,却越来越像个人了。这样也好办,那边的自然不用说,小女孩是你的翊芙,也就是你的东西……」
打断青年的人悠闲的靠在椅背上。
「那个,我的报酬不用等多久很快就会收到的。」
趁机插话的少女钻出,把被子规矩的盖好。
「你的伤是我造成的,所以也应该由我承担费用。」
「自己都处理不好就不要妄想管别人的闲事,我看,那边的……点数可以免了……」
靠在椅背上的家伙浅笑起来。
「拜托了,请让我一个人偿还。」
究竟途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面包店可以治好Seva都不能治愈的手伤,这里不会也是圣殿的某一部分吧。
「有求于人就要下来跪着。」
中年人的声音同样平静,但整个房间似乎都在颤抖。
「……您说的对。」
同意躺着与人谈论请求不妥的青年开始移动,把手掌覆在女孩头顶,但女孩没有松手。
门口有人经过。
「跪,着我也不一定会心软,之后你再舔舔地板试试。」
「恐怕不行了。」
女孩像是抱着玩偶般抓住青年的手臂。
「嗯?」
中年人抓着下巴上胡茬的手指停下来了,眼睛也不抬的目视着自己想看的地方。
「相信您一定是一个通晓事理的人,如您所说,我的确是一无是处,并且与这位翊芙的交往不久,所以我不希望为这位翊芙留下不好的历史,让她有过与一个下下之人缔结的记录,不为自己考虑,我认为我也应该为这些无私的神考虑一下,所以恳请您能允许我就此……」
「你舔地板不一定有用,你跪不跪也无所谓,但说一篇比设计台词还要不中听的话,小子,我生气怎么办?」
「总之处分我就行了,大叔。」
「你想要保护别人还有别人的名誉,但你又身无分文,让我从何下手呢?」
「会有办法的……」
「啊,听说幼小的身体会很痛,而且这小女孩是神吧,听一听声音也不错,搞不好就够了。」
中年人又搔弄起下巴。
脏大叔从一开始就想借此勒索走一位翊芙吗?
「大叔,我是真心想要答谢……」
「和之前说的不一样嘛,说的是付账吧?」
中年人搭在兄弟腿的膝盖上摇晃的腿停下来。
「出言不逊是我的错,不知怎样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我只是一介面包师,对所有东西的味道有执着的追求,翊芙是我唯一没有尝过的,抓不到呀。」
中年人似乎因为能说出这句话而窃笑,窃笑之中青年读不出玩笑,状况展开过于突然而趋向又如闲聊漫谈般可能性繁多,青年难以分析。
「我不清楚您是谁,但我们是神翊,暗羽也是拥有不可小觑的实力的。」
「不要忘了自己的状况,其实我是一个和蔼的人,好心的提醒你,你最好表现得像一个遭受曦泽座昭示审判的犯人。我要在你的面前做什么,包括品尝你的翊芙,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边的那个,让她不是一个笨蛋,也只能作为一名弱者。」「诶——」
青年没有见过受到城市中最强力量威胁的人是什么表情,但青年肯定不会是眼前的中年人的漠然。
「这些就是您要说的吗?」
「你好像还有底气,小子,好好思考一下,世界上永远有会让你发抖的东西。」
中年人放平双腿。
「至少现在没有。」
从刚才起在干的事,应该是不断在鞭笞话题的死尸吧。
「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又在玩弄那条烂命,一条两条命已经没多少作用了……不要辜负了小女孩的心意啊。」
「本来就没有拯救的意义,在这里用上了……」
「你什么都,保护不住,特别是,在我的面前。」
中年人轻微摇晃的脑袋说完前半句话,后半句话由接近对方的脸和笑开的嘴巴完成。
「……」
被揪起领口的青年没有反驳,也没有放松认真的双眼。
「你想要做什么?」
「……」
青年无言以对,这本不是一个立即能得到答案的问题,也不是一个得到答案后就能立即说出来的问题。
「你以为包揽上这点小事就可以证明你的决心,让我们觉得,『哇,太感动了』?」
语毕,仿佛看着房顶外的天空的中年人抬起一侧眉毛,压平嘴唇。视线回到青年。
「不,我偿还不清,但能够偿还一点是一点,在借更多之前。」
青年的高度提高了,两位同性的脸接近到动一动嘴唇就会碰上的程度。
「你不愿意承认那么我就告诉你,再敢用『借,还』这种字眼来衡量,我就打烂你的脑袋……
青年和中年人用脑门轻轻碰杯。
……你已经来不及了,你没那么幸福,不处理掉,只会堆起来,把你的脑子压扁,懂不懂都记住,听清楚了,像个男人一点,明天要死,今天也要给我开心的接受女人的温情。」
「不配啊。」
「啊?」
中年人为青年的倔强而稍起疑问。
「我怎么可以接受,太奢侈了。」
青年说出有意识无意识的不断对自己叨念的东西。
「所以你就要把这些看做点数,把血涂成机油,来减小自己的压力?断绝后路,让别人的感情无计可施?」
「您的态度我认为也是不负责任的。」
女孩一直拉着青年的手臂,即便青年已经快要整个的被提起来。
「小女孩好像很喜欢你啊。」
「我不明白。」
焦迫的青年终于说出实话。
「不明白就给我甩开她。」
「您在说什么……」
「你在做什么?」
与如持空物凛然站立的中年人相比,作为所持物的青年不知是不是顺应了脊柱的形状,显得弯弯曲曲。
「我……我在……」
「好说不动的东西,就拿出气魄来惊走,这没有什么好思考的,她喜欢你,你不想拒绝,就给我提起气势来堂堂正正,收起丧气的脸。」「☆~!」
女孩似乎学会了青年的不合时宜。
「……」
青年因女孩的动作更加迷茫了。
「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小子,问我有什么话要说,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一句谢谢就可以结束的事情你居然和我谈费用,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度,你摔得和那边的一样笨了?」「诶——」
无辜的少女又被提出来。
「呃……
面对毫不留情的尴尬指出,青年完全沦入紧张。
……那是大叔你一直在说恶心的事情。」
「我,我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好不容易遇到个能听人说话的人,唠叨一下有什么错!」
青年所处的高度陡然下降。
「啊?」
太可笑了,刚才那一连串矛盾冲突的话居然是这种起因!
中年人忍住暴露自己用大声说风凉话的方式想要打开话题的不合年龄的举动。
我刚才差点听了脏大叔的话,记住了他没有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腼腆的行为习惯!
「无聊透顶,要断气了,下次要好好选一下衣服然后放点音乐。」
「什么?」
被丢回去的青年正式紧张起来。
「稿子也有必要写一份,半路跑题得我羞愧无比。你们不准记住刚才发生的事情,再被提起当心我不论性别不论物种。」
女孩爬回温暖的窝。
「啊!是吗,总之是我来付了?」
「没有这个选项。黑色的小女孩,不用想了,好好吃饭就行了,这小子不是你的仇人吗?」
「还是请让我付费吧!多少都没有关系!」
少女哀求着。
「女性顾客只收叫声,哈哈哈哈。」
「店员……」「kia……kia……」
女孩像小猫呛到水的咳嗽打断了青年的惊呼。
「明白了,叫声是吗?」
你打算怎么做啊!
「何等办事高效,那么择日不如撞日……」
「不知道店长暗中制定了奇怪的收费标准。」
「啊啊,算是吧。」
「哦——」
女性微笑的嘴巴中发出让人毛发竖立的沉吟。
「哈!哈哈……哈哈……开玩笑的,给我一些墨就可以了。」
中年人笑得像是粗喘。
「!」
「店长。」
「小子,做男人的重中之重就是黑白分明,决断及时,来者乐受,去者滔滔。」
「我没那么豪放。」
「店长,我们,去外面,谈论。」「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中年人凭空甩开只是握合双手站在自己身旁的女性。
「不要说傻话,小子,男人终将大度而囊括百川四海,体贴而不负佳丽千人。」
「店长这样说,很伤心。」
女性慢慢的吐字,把食指压到下嘴唇的中央。
不要再语无伦次了,还没发现话题已经岔不开吗,脏大叔。
青年无视掉中年人大概是求救的身体暗号。
「店员小姐虽然十几分钟不见,但我已经抑制不住想要称赞您还是这么美丽。」
「谢谢,但是不会喜欢上客人的,永远。」
「小子,你会哭的。」
上绞刑架的人放出最后的狠话。
「我已经想哭了。」
「我,我们到外面去说这个问题吧,啊啊,啊——我要听的是女性的,女性的。」
谁也不知道中年人为什么叫,大概是看到针头的小孩发出的那一种吧。
「啊————
毫无平仄的声音。
这样?」
「也不错……不错,我们快出去,不要打扰他们休息。」
中年人推着女性的肩膀走出门去。
「不~要~这~样~嘛~」「啊啊啊啊啊啊啊!」
「哦哦!」
青年近似感慨的应对门外传来的没有情感的撒娇和情感丰富的惨叫。
—……—
很快房间内外回到安眠的安静。
外面发生了什么,脏大叔倒下了吗。
「呼——好狼狈,大叔真是个奇妙的人,没事吧,Seva?」
「kia……kia……」
不知何时靠在青年肩膀上女孩点了点头,除此之外眼睛没有看向青年一次的力气,抓着青年胸口高度的纽扣的手缩紧了一些。
刚才看起来还没有这么虚弱的,惊动太多了吗,刚才真是干了怎样的傻事。
我以为她只是单纯的『陪伴』我而已,是作为电池的我生理与心理的不稳定造成的,还是说实际上为了救我而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之前的一切记忆还在的原因不得而知,回想起来,我在发电厂楼顶看见的景象与南区相比,除了楼房的高度,一望无际的黑暗是没有太大区别的。不知道黑色的形态Seva有多强,但要一面解救我一面突破那样数量的敌人想来也是不简单的,或许在我不清醒的状态中,还遭遇了那个击穿朗基努斯之棺的危险。
况且当时的我不仅不清醒,处于的是损坏状态,想必她使用的大多会是自己的力量,翊芙凭空使用自己的力量会造成自身的损害,不单是笔记中所述『使用皆会造成被使用体的消耗』这一条理论性的支撑,Flado没有再能在空中战斗——这是实验支撑。
果然正常人是不会躺在病床上的……我该怎么做,趁现在不会有心跳……
青年意外的胶着起行动来,有什么妨碍着他创造在白净的世界里,轻柔的拥抱受伤的女孩,给予她温暖的美丽景象。
「kia、kia、kia……」
女孩很努力的咳着。
青年停下正在拖工的手。
被捉弄了吗……怎么办,我该将计就计还是就地认输……
「你也没事吧,刺客小姐,怎么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女孩的手突然松开了,滑落到床单上,接着脑袋也失去了力气,任其自由垂下,然后一动不动了,最后才闭上双眼。
「你是自变量为紧张度,因变量为记忆力的增函数吗?」
我想我的自变量和因变量都没有改变。
神都是这么大胆的吗,一点也不害怕的跑到凶暴异性的怀抱里,是因为不担心会出现违反自己意愿的事情吗。
青年盯着没有目视自己的说话对象。
「我发现店员小姐被我称呼为店员小姐。」
「那是因为技艺不精的你绘制三角形失败了。」
看看我技艺高超的忍耐力。
青年戳着女孩的脸颊。
「我只是想要赞美你而已,我的不雅行为就不要谈了。」
「只是有些……」
坐在床中央的少女抱起盖着棉被的膝盖,似乎这是一种习惯的安心动作。
「我一直认为亲切的只有极古时代的农夫和小贩,还有忏悔修女。」
「那是谁说的。」
「其实我也很亲切,虽然没有干过农活也没有在街上叫卖过,但我想要成为忏悔修女。」
「如果真是那样,明天一定会算出10个素数。」
「对不起,太艰深了。」
Seva的忍耐力也很成熟。
「笨蛋都知道怎么假装明白的。」
「请赐教。」
「咕……像这样——哼哼。」
少女目视前方自豪的冷笑。
「我说的是真的……
「嗯?」
……Seva哟,因为你选择了我,我才能得到今天,我怎么可以亵渎你。」
被放平的女孩仍然瘫作洋娃娃。
「嗯,在pika market一定可以买一个好价钱,击败所有的my doll,S系列也不在话下。」
青年摆弄起置物台上的电脑,并从中取出无线照相机。
—拍照拍照拍照拍照拍照—
女孩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活动。
「喂。」
「开玩笑的,只是看新闻而已,级上之物当然是自己用一生享受,而且我一点也不怕神降罪于我。」
人生短暂,不惧食言。
「不,为什么要拍照?」
「保存……
青年为回复甜美睡姿的女孩盖好被子,视线回归到屏幕。
「为什么我也……」
……还有威胁。」
难道Seva寻找的是父亲?
「喂!」
「刺……客小姐上次的一餐怎么样?」
你在摸哪里!我为一切道歉!
「地狱,那是地狱,向标理论一样的地狱。」
棉被团妖怪再次现身。
呼——『ausic player,飓风和失重都影响不了我的音乐空间』,研发真快,就不能快点发布些新的游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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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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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司祭的引语:「啊哈哈~大家,都很辛苦呢……失落。」
闲话休提。为了兑现一天内修好狄卡密特的诺言,于是圣殿切走了坏掉的部分,真是随便快速有效呐。
闲话休提。为了兑现保护大家安全的诺言,于是圣殿建立了2级安全区,让需要安全的市民自己去寻找安全,真是不负责任快速有效呐。
最后一次闲话休提。此次划归特殊区域是天阶首次采取的措施,但请注意,安全区绝不是避难营,不但不会降质大多数您的生活,还可以保证聚明节晚会顺利火热的进行。因为位处中心区外围,东区内环,各大商场,名食店,娱乐中心一应俱全,独特的荧光天顶在照亮夜晚的同时也不妨碍您欣赏夜空和夜雨。坚固华丽的地下公寓不仅免费提供,而且还能在泥土中看到科幻打造的外景,公寓配置寂寞单人间,甜蜜双人间及宽广家庭层,设备齐全,舒适安心。
安全区之所以代号『2级』,不是因为能防御住任何2级混灵,其实,大概就是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大概。安全区出入口固定,并在偏心广场新配备传送中心一枚,集中几乎所有的治安力量和神翊——您还等什么呢?人生变得无忧无虑,已经在住的笔者几乎快要希望灾难不要平息了。
来自司祭的结语:「编辑想要死~一~次~吗?」
——
不错呢,看这个样子应该整个天阶的人都集中在一起了,说不定在那里能够看到很多其他的翊芙,说不定还能遇到司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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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不知道做什么不明所以的东西的Game Center,终于在『焰之章』(去年的『雪姬』只能算是demo)时隔已久的今日,与『天庭工作室』共同推出和公司名有一点关系的正式产品,可喜可贺。
『真空之亚特兰蒂斯』是关于遭遇外星人袭击掠夺后变成鬼魂之地的亚特兰蒂斯城的故事,玩家们的使命是作为新的生命元一步步从海藻进化最后振兴亚特兰蒂斯——当然是不可能的。
顺路从名字看吧,真空代表了立体意义上的白纸,而亚特兰蒂斯则早就成为奇妙景色的代名词,由这两点提示可以大概猜得到,游戏的主题是在一个自由创造的空间中让玩家们在现实中不可见的奇幻里冒险或是生活,也就是构建一个和天阶一样交杂或是与『梦世界』一样狂想的虚拟空间,也就是为了方便更新以延长游戏的寿命或是让沉迷梦世界的人有实际性较强的交流。
游戏的亮点不在于满足了收藏溺的容量和图像溺的画质,在于真正的能够让玩家进入其中。不久前g&t悬赏2nd的『自循环基本程序单位』被应用到了游戏中,看『万能饲养员』的服务器的瘫痪次数,我想应该没有多少人不知道,但我还是需要为不知道的人介绍,自循环基本程序单位是模拟物质的基本粒子的程序块,也就是说以此可以借此仿照实际构成方式,构建出任何部位都可以反应行为的环境,会生长枯萎的树木,有习性的怪物等,在程序的空间里构建程序的世界。最重要的是在NPC中除去L-AI也混有人工操作的NPC(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称呼),让游戏哼哼哼,而且NPC任何部位都可以反应行为,心动吧,小狼们?当然,如果不雅行为暴露在公众中,玩家可能会迎来永久死亡。
玩家可用在游戏中扮演游戏中所有成分,比如NPC(好吧,我太执着了),比如奔跑的小孩,比如城市建造师,比如搭救死伤玩家的医生,比如最后会成为妖精的树苗,比如隐居的高僧,比如魔幻战争的统领者,还有很多我们慢慢看。
差点忘了说,『真空之亚特兰蒂斯』的游戏音乐不但由『那个』作曲家费拉菲担当半数,味绯略衿组合担当『龙凤球』(详细见后)主要音乐,一直以来貌似什么也不做的Laber司——依然什么也没做,Laber司的女儿也为游戏献上了BGM,值得期待。
『真空之亚特兰蒂斯』采用燃料法计时收费,具体收费标准会在正式上线后公布。玩家的特定职业可以作为游戏中的服务者而被支付报酬,是一款一旦上手就会一不小心消耗很多时间的游戏,ID检测未通过的玩家将会受到环的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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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肯定玩不了。
——
click3
电子姬凭借风格新曲《Crash World》荣登voice榜首,首次被赶下宝座的7 girls组合受访时一语不发。
现传闻该组合全体成员已神秘失踪,经纪公司发言人表示「因为被没有露过面的net歌手打败,可爱的女孩们去了遥远的彼岸散心。」
电子姬对此事的回应为「惊!」
事件尚有谜团,敬请等待可能有的更多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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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irls,年轻人们的邻居偶像,我,我也喜欢主唱的Pink和贝斯的Blue。不过爱的只有电子姬,等一下听听新曲吧。
——
click4
ID检测通过:高级用户
愚民们,不,臣服于我的我的人民,不臣服于我的民的尸体
看到事已完结,是否感受到了欣喜与恐惧?
我的爱人
我的爱人
我的爱人
你是否听到我的每一次颂扬越**切?你是否也看到了事已完结?
你愿意不成为我之所属而站立在废墟的顶端独自哭泣
还是愿意成为我之所属而依偎在我强硬的怀抱中独自哭泣?
最后看一次吧,最后目睹一次吧,还有机会与美景相亲
最后看一次吧,最后目睹一次吧,这个即将逝去的城市
我的爱人,愿我的鲁莽能够博得你的宽恕
我的爱人,没有你的我只能选择鲁莽
我的爱人,曦泽座所照耀的夜晚,我们的视线将以它作为转接
我的爱人,曦泽座所照耀的世界,我们或许只有一个人能够处在此方
我的爱人,我爱你,连同你的分形
我的爱人,我恨你,因为我早就猜到,你不会爱我,甚至恨我也不肯
我现在得不到你,也许有朝一日,也许不会有那一天
。
到此为止,司祭。
我把一切告诉你,把一切告诉一切,是因为我爱我所爱的人
所有的香玉,皆会消殒,所有的超越,皆会平沉
天阶会没落为不曾有过的记忆,大陆会归还它原来的主人
不给任何的神,是世界
愚民哟,能保护你们的只有一个人,不要抱怨女人的孱弱,要哀叹罪人的不可敌
都爱我吧,爱我吧。
——
罪人,要消灭所有的神翊,一举毁灭天阶?
这次没有提到什么笨蛋,所以我想不会成功的吧,因为他自己不能是一个笨蛋。
——
click5
一年一度的聚明节是天阶最大的盛事,而深夜35:59:119的下一秒准时出现的四光重明点亮曦泽座则是聚明节的最大看点,也是聚明节的意义所在。
但今年也许不同,相信大家都发现自从细致处理封闭南区之后,绿色的玄武光柱就消失不见了,对于一直没有探寻到光源的光柱这种非人工现象的消失,圣殿也声明原因不明,光柱并不处在南区之内。
南区拥有大量的树木及野生物种,难道是此次处理造成了大范围的环境破坏而导致自然对人类报复吗,今年能不能看到曦泽座呢,大家一起祈祷吧。
——
聚明节就是今天了,有机会和大家去看聚明节晚会吧,曦泽座……嗯……
——
click6
——
哦,声音关掉关掉。
——
—……—
——
那个……不是自称少年吗?居然把战车一样的运载器掀翻了啊,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应该说是轻而易举吧……但居然掀翻了治安员的东西,会被因为妨碍公务而被抓起来吗……不过他们是神翊……啊——他们在安全区,会不会再遇到呢,再遇到的话要好好道谢……还是不要遇到吧,到时候只能又化身疯狂的科学家了。
——
click7
前日下旬,有一黑色高速物体击穿科研大厦中层部位后消失,研究人员反映该黑色物体只造成了活性植物实验室的物理性破坏,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也并未造成科研大厦的结构损伤。
Image
安全区及东区外环内许多市民称见相似的黑色物体在空中飞行一段距离后消失,飞行方向不定,部分朝向安全区内侧,疑似混灵攻击。
圣殿严厉声明不存在可飞行混灵,请市民切勿恐慌,会在近期内探明飞行物正体。
——
图片被删除了,扫兴,会是什么东西。
——
Pika talk
『Indark』连接了。-11:30
佐藤:哟,身体恢复了吗,真亏你们能从那边逃出来。-11:30
Indark:已经可以活动了,你不用工作吗?-11:31
佐藤:听说很快就要去工作了,没工作的时候当然按时娱乐。-11:31
Indark:毫无计划的人会被突如其来的工作吓到的。-11:31
佐藤:也许吧,但事事都计划果然想一想就可怕啊。
你的翊芙怎么样了,伤好没?-11:31
Indark:你怎么知道她受伤了?-11:31
佐藤:我还知道她是女孩,什么时候带来让我们看看吧!-11:31
Indark:有什么好看的。-11:31
佐藤:因为刚刚痊愈的Flado很漂亮。-11:32
Indark:你们进展真快,我被你抛弃了吗?-11:32
佐藤:知道吗,Flado损失了30%的力量。-11:32
佐藤:知道吗,Flado损失了30%的力量。-11:32
Indark:不管怎样,没事就好,你们在安全区?-11:33
佐藤:嗯,你在里面吗?-11:33
Indark:在外面。-11:33
佐藤:嗯,你的房间号是1234567单人用。我和Flado在你们的隔壁。-11:34
Indark:单人用?是和房间号一样的玩笑吧?-11:34
佐藤:拿到圣殿的分配是这个样子的,听说有一个了不起的人住在你的房间的另一侧隔壁,但我观察了很久也没见到。-11:34
Indark:难道是司祭?-11:34
佐藤:司祭不会出现在平民使用的地区吧?-11:34
Indark:也对。今晚你还是要翘班?-11:35
佐藤:必须的。-11:35
Indark:一直没有Flado插话呢,变成了人妻在做饭吗?-11:35
佐藤:哈哈哈,和翊芙结婚是一件比被混灵围攻还要恐怖的事情。-11:35
Indark:你高兴什么,被你夺去处女之身,Flado成为你的妻子这件事不就成定数了吗?-11:36
佐藤:我要杀-11:36
『佐藤』断开了连接-11:36
——
哦,一直在吗,果然变乖了很多,被征服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不不,我在想什么,被大叔感染了吗。
「呼。」
青年放好电脑。
两个人好像都睡着了,一个人是因为吃饱了,一个人是因为累了……都是因为累了才对。
那扇窗户是电视吧,或者只是一幅会动的画——景色雾蒙蒙的,远处的楼房都看不见根部,就像一幅从上画下来的铅笔稿,只有灰色与白色,视点像是处在与城市相隔着一条很宽广的河流的高处。
远处或者高处是产生景色的原因之一,潮湿的朦胧需要汹涌的雨势,要有汹涌的雨势就要在清楚的玻璃上配备高分贝的打击乐。
这里是处于楼群中的面包店而且距离中心区很近;只有胖子原来住所墙壁上的挂画内才见到过足以让我惊叹的汹涌雨势,而画中的景色是阴暗而且形状奇特的建筑,画境的一侧竖着绿色的光柱,胖子坚持那是玄武光柱的起点,怎样都好;最后就是,只有仔细,才能捕捉到的鼻息,没有一点撞击声。
难道那扇窗户又是什么科技与艺术结合的东西?
哇,了不起。有话说自然是最大最强的工人,自然是最真最纯的孩子,一点不错,靠它爱循规律的特性我就一下子发现了这么了不起的东西。
接下来可以想一想店员小姐使用什么手法修好了P酱,难道是操纵了充斥在零件缝隙中的空气,把损坏、错位和潮湿都一并处理好了?虽然很不实际,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如此快速、简单,或者说是魔术,这台p酱已经不是那一年的p酱了。
了不起,无孔不入的东西能够支撑起高楼,细小至极的东西能够堆积出世界。
店员小姐如果是风有关的神……嗯,确实很不错呢。
女孩轻微的动了一下,一束发丝从左边的耳朵后面慢慢滑到嘴角,然后似乎被嘴角处的那一点小小的阴影粘住了。
女孩的脸,到下巴,再到脖子,最后是十分合身的睡衣的缝隙里,找不到阴影以外的色块,找不到明暗交接线以外的细纹。
青年深而沉的吸了一口气。
左手被从肩膀上连根切下,心脏也被人挖走,还有足以粉碎我全身内脏骨骼的坠落,各种各样的伤,Seva没有治好的,还有到现在都没有治好的……难道说我的身体结构全是无关紧要的设定,我其实是一个很不得了的东西,为了让……
了不起,我要成为游戏里的Boss。
被子团子的馅似乎要等到被闷得喘不过气才会醒过来,从明明是为了躲藏起来却不小心掉落进去的睡眠中。
青年把整个枕头都让了出去,自己靠在一层从底部到墙壁中央为止浮出的木质墙壁上的背有些痛。
女孩就像躺在软绵绵的白云上,丝毫的皱褶也很显眼的白色。
青年战战兢兢的滑动身子,也侧卧到自己所处的直线上。
透过弱光,淡粉色快要消退的脸颊上没有小绒毛,青年联想起永远投影着散成湖水的月光的梦幻材料。
青年想捏一捏自己的下巴,因为没有溢出的脂肪也有它的柔软可爱之处。
青年想要摸一摸女孩的下巴,并且突然决定再加上洁白小巧的鼻尖,但也没有成功。
女孩的手躲到哪里去了。
青年想起在被子的下面,但他不敢把它们抱出来细细端详。他清楚自己的孤僻带来了多么令人兴奋而又可怕的效果,他清楚眼前的是绝对的宝物,哪怕沾上半个指纹,也会引发无数的心痛,只是清楚。
Seva这个样子还真是……应该说随时都很漂亮吧,最近遇到的女孩子都是,仿佛是无上的工艺雕琢的,种种元素的集结——我快要遭厄运了吧。
果然,神,梦想中的存在们,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人的面前,太过完美,太过闪耀了。
青年眼中经过的完美的面庞居多,擦肩而过的人又因速度和距离,而被宏观的洁净装饰得不生厌恶,而且可笑的,青年的确没有心脏,所以他能静默,能联想,能评价,却不至于在这一个漫长的过程中燥热发狂失神。
还是说,我们要学会喜欢上那些和我们一起,在我们身上生活的小生物们呢?
哇。了不起。
青年像是偷偷发现游戏里的大秘密,并且准备到学校里与同伴们分享的孩子那样欣喜不已。
她会不会忽然睁开眼睛,那个时候该怎么办,我这样死死的盯着她……
她睁开眼睛也会很漂亮吧,说不定会被吓到,说不定会有可爱的表情……
还是不要睁开吧。
孩子像是听到了妈妈回家的开门声而赶快收起游戏和情感。
神呢,已经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实际的样子一定是五官陷进皱纹的老婆婆。
一个年龄大到身体缩水的老太婆。
白头发,矮个子老太婆。
听着呼吸,仿佛看见气息,气息牵着视线,到达嘴唇,停留在嘴唇,两瓣嘴唇之间的缝隙,似乎有晶莹闪闪发亮,凝望者思考着,那会不会是香甜的。
青年的眼球蓦地脱去缰绳般乱转,匀速转动身体准备背向女孩。
不管用,胡思乱想也是,装作一边分析一边欣赏也是,进行年龄差化的幻想也是,都不管用。
一不小心把注意力移过来就离开不了了,老人比年轻人耐看多了。
还好没有心脏。为什么没有心脏也能活着。还活着也好。真是煎熬。
这一定是年轻的初恋,源于肤浅的吸引。
我就是一个轻浮的家伙,见到可爱的女孩子都表现出毫无风度的爱慕。
青年分开嘴唇。
扭扭捏捏的真恶心!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抱过来狠狠的看,用力蹭,用咬的方式亲吻,扯坏她的衣服,用我的……对面床的那位发现后就强行让她也加入进来,让我们疯狂的挥洒体液。
完全背过去的青年呆滞的读着脑袋里浮现的文字,没有看见任何图像,因为欲望没有敌过紧张。
「唉,好渴。」
低声叨念着,青年小心坐起身子,找到拖鞋,下了床。
女孩的手到最后都没有追上青年直至起立为止,一直撑在床边的手掌,青年神经兮兮的回过头确认的时候,女孩又使用了得意技,虽然开了一条缝的眼睛里,蓝色的光像悲伤一样流散着,青年也没有发现,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女孩放到床单中央的手轻轻的捏着。
再躺着也是浪费时间,走一走看看,顺便向大叔道歉吧。
。
调用中……
每个人都有天分。
调用中……
。
「欢迎光临。」
「这里就是小姐引以为豪的藏宝室吗?」
长廊的另外一边是仿佛没有使用过的厨房,从这边走就直接到店里了,如果大叔在这里居住的话,如果没有暗门,我们所在的一间应该就是卧室。诡异。
「嗯,陈列在室的,都是店长作品。」
女性回归标准站姿。
灰暗变淡的细雨天下,店内的灯光让房间内呈现清凉的晴天,穿着白色睡衣的青年站在没有糕点热气的空间里,像似永远会对体温退步的奇妙流气让青年不仅没有感受到寒冷,甚至比躺在床上更加舒适。
「我不信。」
难怪如此难吃。
「欢迎光临。」
被重置了。
「夜还未入,一眼可以看毕的店面为什么需要开启保安系统,而且还是友善有礼的反应?」
「但是抱歉,无法对客人提供入店附送的分散本体回收服务。」
「那是什么不友善的处理吗?」
「是的,进行掉发、死皮、蒸发汗液等的回收归还,表面上是为保护顾客的完整。」
对顾客说这样的话,不管是谁都会伤心的吧。
哦!难道是店员小姐并不嫌弃我?
「那么我可以带走店员小姐分散的头发吗?」
「每厘米40万点数。」
原来是店员小姐订的价格。
「看来不必感谢神,感谢店员小姐爱惜自己就行了。」
「因为有爱惜的人,店长的价值决定价值。」
「虽然是不该说的话,购买后我有了回到过去的想法。」
说起来,有关于此的东西从来没有在pika g&t出现过。
「不行呢,有这样的想法只能请客人去死了。」
「哈哈,是吗?」
「嗯。」
微笑。
「……」
咦?幻听?
「客人请随意挑选。」
这是自动回复的机器人?那么碰一碰也没关系吧?店员小姐学习了分身术?那么碰一碰也没关系吧?
「刚才失礼了。」
「客人,永远是对的。」
「我要建造Time Machine。」
「不可能的。」
好快,好严厉,为什么。
「对不起。」
「请不要这样,让客人道歉是店员的失职,店长会生气。」
「面包不好吃。」
「请您去死吧。」
「……」
呀,好开心。
青年震惊的睁大眼睛看着女性。
「客人这样子看,困扰。」
女性垂下头,两颊泛起红晕。震惊的青年似乎也产生了共鸣。
把这个角色设定为攻略不可的世界一定会毁灭。
「可否有幸一睹店员小姐的全貌?」
「可否有幸得知客人的名字?」
「鄙名,Ondark,很凑巧,就是拉米尔语的……」
「嗯。」
明明就一点也不关心我的名字,刚才的问题是岔开话题吗。
「那么店员小姐……」
「客人的名字很容易记忆呢。」
明明还在用『客人』称呼我。
「我去问大叔。」
「Ondark先生,本店今日推出新产品『铁将军们』,店长总结的性质为『男子汉的挑战』,推荐您一试,只售30000点数,特别服务为可以分10次付款。」
我的梦想破灭了,破灭到让人恶心的程度。
「听名字就知道是人类的挑战,我认为十个一打捆绑销售是不必要的,店员小姐,话题没有岔开。」
「死缠烂打,讨厌。」
女性鼓起脸颊。
「礼尚往来,再说问别人名字前不该先告明自己的名字吗?」
—碰—
女性忽然取出的一个有着三角形底座的圆柱体在柜台上用力放置出的声音令青年收缩起双手。
「Ondark先生不觉得液体是一种恶心的东西吗?」
差点以为会被灭口。
「水是生命之源,首先不谈它因此产生的亲切感,清灵的水在简约的静置系统和复杂的流动系统中可以用来搭配浪漫,能够溶入不同物质产生不同变化又是它的一个趣味的性质,而最大的看点在于它适宜的『硬度』提供天赋让它自成一个美丽的世界,怎么会让水与恶心关联呢?」
啊,虽然只需要用一句「不觉得」就可以把话题重归店员小姐的名字,但不知不觉的就想看看店员小姐能在这条岔路上走多远。
「水会让衣服变重变透明然后贴在身体上,不舒服,而且,不舒服。没有气流和热量,水就会一直粘着皮肤,一直趴在自己身上,而且,不管怎样肮脏的东西,腐烂尸体,呕吐物,都可以进入它,客人您也是,呜——像是放荡的女人。」
女性的语气一直都是平平淡淡。
嗯?我听到了什么?
「人的生病,特别是可怕的病,都与水有关系,它抚养大了病菌,病菌挤出的奇怪颜色的水又养育另一种病菌,大家都泡在水里快快乐乐……真是的,为什么人类那么喜欢交换唾液呢,为什么那么喜欢混着粘液摩擦内表面呢。」
女性仿佛中途牢骚起来了,但依然保持固定而美观的站姿。
「Ondark先生,这个容器里面放的是这个世界的水,很干净,非常的干净,但是里面还是有很多很多游来游去的小东西,每次想到水块带着大量的古怪东西在皮肤上舔舐,就恶心的想要把水全部消灭。」
青年望着眼前的容器,里面的水和空气一样透明,若没有气泡在其中上下移动,没有人会联想到里面盛有液体。
「抱歉,不,看不清,那个,店员小姐,一起去皇家乐园的海水游乐场吧,让我来告诉你水有多有趣。」
「装满口水,臭汗,尿液和**的大坑,一点也不有趣,还有比水更恶心的怪大叔。」
除了汗都意义不明啊。
「大叔也是怪大叔。」
「对,但是,喜欢。」
呼,承认了。
「要怎么做才能和水结仇啊。」
「人类血液中的红细胞很喜欢,像草莓软糖,可爱。」
不要说那种人外说的话,难道大叔看似粗壮其实有着最可爱的红细胞……
「所以,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可以把Ondark先生的全部都交出来吗?」
「可以的话请抢劫点数,不要用那样的口气要求如此深刻的东西。」
「嗯。」
刚才的谈话如果变成文字,如果有阅读者,那么对阅读者来说我想没有什么意义吧,进行无意义的对话绝对不是我的意图,即便是现在对自己的死期迷茫而导致对我拥有的时间量错判的我也不情愿做无意义的事,而为什么还是进行下去了呢。
因为爱啊。
对于拥有特别的声音的人,当然是希望她能够多说话,『声音能助长高潮,同样能助长崩溃』——笔记上是这么说的,能够接收到的好的感觉,总会产生沉溺。
青年准备再开口。
「Ondark先生吝啬鬼,哼。」
女性愤愤的侧过头。
这套可爱的演技现在想到已经太晚了,店员小姐。
「好吧,作为交换,可以告诉我那把刀的名字吗?」
「欢迎光临。」
青年敏捷从容的躲到柜台后方。
「咳,店员小姐是翊芙吗?」
明白过来是又一次生硬的隐瞒,青年风度翩翩的整理好睡衣,回到刚才所站的柜台侧前方。
「不是。」
不信。
「店员小姐请让我掀起你的额发!」
微笑。
青年从一开始就不敢动。
「请设想『完全透明』。」
「那是什么……」
「没有底色,只有透明,Ondark先生可以设想得到吗?」
「那不是很简单嘛……………………和店员小姐的额发下面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去死。」
令人兴奋不止的话题结束方式。
「店员小姐看到大叔了吗?」
「店长去了安全区,应该……」
「我回来喽,ku,安全区那边的地下公寓被地面吃掉了一块,还好没有搬过去,哈哈……怎么了,ku?」
被打断的女性静止的脸庞上没有微笑。
「虽然不太明白,不过店员小姐的名字很清爽呢。」
「你也这么觉得吗,哈哈……」
中年人把什么东西藏到背后。
「嗯,很适合店员小姐温柔的性格。」
「嗯——?很温柔?」「太温柔了,我都想把你吃下去!」
否定了!
「大叔快收回店员小姐!」
「收回!?怎么做!?」
「结合!神主对翊芙做的那样!」
我想到了,结合是可以强行施行的。
「结合?」
中年人接近了,把藏起的东西放到柜台内。
「嗯?」
女性偏头微笑。
「……」「……」
被扯开的白净工作服一路滑下,搭到女性的两侧肘弯上,广阔的领口展露出光洁的肩膀,黑色内衣下恰到好处的大小的胸部,还有雪白的小腹上侧。
「啊,好贵好贵,我还是回家吃泡面吧。」
好想看,但是不敢看。
青年踱步顺着晶莹架台围成的道路走向大门。
女性形成小弧形的嘴巴已经不再散发出轻松快乐优雅俏丽的气息。
「小子,敢到外面把睡衣,弄脏我就剥下你的皮做新的……」
被女性握住双手的中年人声音颤抖不止。
「我不认为大叔还能有穿睡衣的基础配置。」
「忘恩负义的家伙!」
「赞美!」
青年没有停下脚步。
「……」
「下贱的野兽。」
「大叔你做了什么!?」
「我悄悄的赞美过后吻了她的耳根。」
青年抓住视野内最贵的面包准备逃走!
「不要趁火打劫!作为男人你要负责任!」
青年驻步于奔跑姿势。
「哼!」
面包放下了,但逃走的心没有放下。
「客人请先结算。」
女性先到一步出现在青年的必经之路上。
「咦————!」
「哈,哈,哈,你喜欢我这个款式吗?」
中年人以假笑作为喘息的工具。
「哦,大叔做的总是那么有品味,但我还是算了,以后我还想试试别的。」
「没关系,刚才的比这个复杂不知多少的我也只用了短短的一会儿就解开了,没事没事……」
「我还是第一次,会很痛的!」
「嗯——这样的话还要我说吗,松筋活骨的事情痛过就会很舒服。」
「骗人,骗人……
青年一面像一个已经被迫躺下的少女一样拒绝着,一面向后退。
店员小姐,衣服穿好再说吧……啊啊!」
青年只是被握住双手,便感受到心脏跳不了的空虚。
「啊~客人也有体温,也是人类呢。」
「我是人类,人类是不能把手指系在一起的……」
「碰到热乎乎的手,很兴奋。」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
「热乎乎,词语,很可爱呢,想到每个细胞在努力工作,放出热量,自己也会开心。」
女性的双眼放出的光芒似乎传达到了青年眼中。
「对啊对啊,打上结的话细胞们就会死光光变成冷冰冰了。」
「那样的事情,不要。」
「不过啊,热量是细胞在排泄。」
女性散发出的淡黄色小星星暗淡坠落。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种时候会……
「哈,哈,哈,恭喜恭喜。」
「不,店员小姐,不是我……」
「疼痛会眩晕,然后躲过其他的疼痛。」
「但也会让人永远的结束疼痛!」
「对,帮助人忘记不愉快。」
为什么我的话被肯定了。
「不不不,美好的记忆也会被忘记的。」
「Ondark先生,请接收免费服务。」
「服……务……」
手暖暖的很舒服,是什么感觉。
「苏伦依菲的清风,服务。」
「嗯……?」
美妙的名字与美妙的声音交杂,视野忽然亮了起来,并且变得模糊,青年仿佛看到了翠绿与柠檬黄点点块块在白亮的雾色上,听到了风吟鸟叫,嗅入了各种花香谦逊共存的空气,温暖的醉意从胃中蔓延开。
雪白的头发遮住眼睛的无暇面庞成为美好幻想最佳的载体之一,嘴巴笑出的小小弧线将眼中的幻境点化为仙境。
店员小姐的微笑……
仙境的主角从画框之中伸出手抓住平凡的观赏者,平凡便在此刻融入激动,将它调和成柔和的喜悦。
手上传来的这股安宁感……
—……—
算了,这样也不错。
—……—
「嗯?」
青年睁开双眼。
女性放开了手中的东西,那东西自然而然的垂落下去,以枯萎的花瓣掉落到花盆的速度。
「小子……」
「啊……?」
青年面前的中年人闭上想要说什么的嘴巴,走向属于走廊的门,女性扣上醉后一颗纽扣,恢复到最初的样子,转身走向柜台。
一切想要以装作没有发生过的趋势开始回归,最先被驱走的是冲进来的阴天的光芒。
「大叔想要说什么就快说出来,什么都可以说。」
青年像在恐惧着什么。
「呃咳,突然想起来说过了。」
中年人走过门后,把原本开着的门掩上了。
说过?说过什么?我们不是在开心的打发时间吗?
比错觉更加虚幻的暖流旋转起来。
「店员小姐,大叔说过什么?」
「表白,很开心,所以,不玩了。」
「不是问这个!」
女性的微笑纹丝不动。
!
怎么了我,突然间……
「抱歉,那个……」
—……—
没有立即的回复对应青年的道歉。
「天气不好,但是没关系。」
「……」
拳头紧张的压在胸前的青年抬起头。
「去玩一下吧。」
「玩一下?」
青年僵硬的重复女性的话。
「对,邀请女孩们去玩一下吧,店长很高兴的回来了,所以,会很有趣。」
「大叔是因为……」
现在的话……
「不想吗,约会?」
「……!」
青年无力的看着女性。
「带上晴朗的心情,每一次出门都是约会,店长说过。」
「大家的身体还……哦,对了,还没有感谢你们……」
女性用食指挡住了自己的嘴巴,也远远的挡住了青年的嘴巴。
「不明白的东西,在死亡前,会明白的,所以没关系,现在还没有到正中,还有许多,许多机会,留在这里,很无聊的。」
「哦……」
「快去吧,发呆,不行。」
女性将笑容故意绽放开来,将声音故意轻快起来,催促着青年行动。
「哦哦。」
受到鼓励的青年走向虚掩的门。
拖鞋完全包住青年的前半个脚掌,柔软的鞋底学习着脚踝骨上的阴影变化——不发出一点声音。
青年只是慢慢的走着,似乎不再担心会让进来的客人看见有人穿睡衣这种不雅举止而影响店的声誉。或许也没有必要担心。
「店员小姐。」
经过柜台边,青年驻步询问。
「嗯?」
女性侧身面向青年。
「……没什么,对不起。」
「嗯——」
青年再次驻步,回头面向想说什么的女性。
「不许去水坑玩,不然,Ondark先生,就会被完全讨厌了。」
「嗯,店员小姐。」
「嗯?」
女性这时才发现青年弓着身子。
「请问有水吗?」
「只有店长才可以。」
「……」
青年目视前方。
「走廊的尽头,厨房。」
青年松了一口气。
「那么,洗手间呢。」
「货架的尽头,外面。」
。
调用中……
世界告诉你的,最容易铭记。
调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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